这个问题让快乐棒诧异的看了一眼阿猹,他露出笑容,说:
“怎么?怕了?”
“狗才怕!”
阿猹梗着脖子说:
“我不是怕,我只是.怎么说呢?我们人数少啊,就算在开战前把我们拉到3000人的规模,和黑灾数百万的规模相比也根本没意义。我不怕在特兰西亚大地上打仗,但我怕如果我们守不住,黑灾冲进来,我们现在弄出的一切都要完蛋。
猩红堡连城墙都没有!
如果这里失陷了,外面广场上还在庆祝的那些npc都得死,但他们只有一条命!
死了就全没了。
我每次想到这个结果都会很心慌,我活了这么大,除了对父母家人和朋友之外,还没有对哪些人这么上心呢。我不怕在游戏里一次又一次的复活,我只是怕我们复活再多次也改变不了大势.”
“我懂。”
棒哥笑了笑,他摆着手说:
“但打仗不是你想的那样双方摆开阵势一对一的互砍,大部分时候战争都没你想的那么浪漫,真正到决战时其实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决战只是一种最后确认结果的仪式。
很少有前期劣势的战争能在决战中一战翻盘,历史上这样的案例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它发生的概率太低了。
墨菲大人和马克西姆将军已经有了一套还算完整的战略,只要我们在每个环节上做到完美,你所担忧的情况就不会发生。
豺狼人再多,战场就那么大,它们也摆不进来呀。
在对称战争的同等消耗下,3000名不死战士就已经是极为可怕的优势了,所以别担心,听命令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嗯。”
阿猹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棒哥的信心来自何处,但这一刻,他愿意相信快乐棒。
与此同时,在城市下水道里的一处偏僻地方,兰花花拄着自己的盾牌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被她揍的鼻青脸肿的伤心袁某人。
后者刚开始还想反抗一下,但在已经就职“诺德盾卫”最终会成为“诺德皇家卫士”的兰花花的无情镇压下很快败北。
“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该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吧?”
袁某人靠在这堆燃烧的篝火旁,他一边抽搐着嘴巴把兰花丢过来的药水涂在伤口上,一边说:
“我觉得我们应该谈一谈。”
“没什么好谈的。”
兰花板着脸,说:
“而且我给你的药水是让你喝的,不是让你涂的。”
“哦,第一次用不娴熟,别在意我这土包子啊。”
袁某人虽然被揍了一顿,但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这家伙其实心里明的和镜一样,如果兰花真不打算和他再有任何关系,今天是不会出面的。
既然人都来了,证明事情还有的谈。
“你当初把话说的那么绝.现在还跑来干什么?”
在几分钟的沉默之后,兰花将盾牌放在地上,自己坐在盾牌上看着眼前跳动的篝火,她闷声说:
“打算上演一出偶像剧吗?你觉得我是那种你说两句软话我就会开开心心跟你回去的傻白甜吗?你知道,在离开你之后,我过的很快乐,遵循我心中的生活方式不必去理会他人的闲言碎语。
我曾经向你描述的那种生活,那种你认为浮在天空里一点都不踏实的近乎不可能的生活。
我在贝加尔湖留下过自己的脚印,去过南美的丛林看万年不变的风景,在南极雪原上遇到了可爱的企鹅,横穿撒哈拉时借宿在柏柏尔人的帐篷里听沙子在夜下吹打。
我过得很精彩。
事实证明,我其实比我想象的要坚强,我并不需要一个人陪在我身边也可以走遍世界。
所以,你回去吧。
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我.”
“停!”
袁某人带着耐心的笑容听兰花讲她的故事,直到她要说出会伤人的话时,他举起双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他很认真的说:
“我不是来求你原谅的,更没想着把你带回普通人的生活里,火子哥纠正了我糟糕的想法,让我意识到我其实并没有真正理解你的理想。
所以,你就把我当成一个误入异界的旅行者吧。
你继续你的旅行,我也开始我的旅行。
说不定未来有一天我们会在这片充满未知的大陆上的某个地方相遇,就像是两条漂浮在大海中的船,只要不沉没就总会有相会的那一天。”
这一番话让兰花瞪大了眼睛。
在好几秒之后她哑然失笑,这是她和袁某人见面之后第一次露出笑容,她舒展着身体起身,将自己的山林之心盾牌背在身后。
她一边走向下水道的出口,一边摆着手说:
“你还真是变了很多啊,以前的你可说不出这种煽情的话。”
“那是。”
袁先生从篝火边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