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瘸爪对于瘟毒氏族来说也很重要,探险家。”
撕肉寸步不让的说:
“我必须带它回去黑暗山脉,它所掌握的死灵学识对于瘟毒氏族的传承相当重要,这是我不能割舍的。”
“然而是你把它变成了那副鬼样子,你把一个本可以成为构造大师的生命变成了一个可怜兮兮的亡者疯子,结果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不打算放它自由?”
探险家鄙夷的说:
“这么好的人才在你手里可真是被浪费的可以。”
“你什么都不懂!人类。”
撕肉哼了一声,说:
“若不是我,瘸爪在多年前就已经坠入冥府了!
它本就是个特立独行的豺狼人,对于死亡的痴迷让它做下了可怕的事。
你只是知道它的天赋,却不知道它在黑暗山脉中的‘壮举’!我们瘟毒氏族如今的‘好名声’有一小半都要得益于瘸爪的‘付出’。
哼,我虽然有它的命匣,但这玩意只能压制它却不能控制它,你想让它留下帮你就得先说服它.瘸爪?
瘸爪!
到我这里来!
瘸爪?
能听到吗?”
撕肉术士激活了瘟毒术士塔的控制核心,对构造塔那边连声呼唤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对面死一般的寂静让撕肉神色大变。
“不好!”
它惊呼一声,抄起自己的骨杖就蹒跚着向塔下冲去。
探险家完全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但从撕肉的表情变化中他就意识到可能是瘸爪那边出了事,便也跟着冲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死寂的构造塔。
探险家足够警惕的给自己施加了好几层灵能护盾,这才跟着撕肉走入其中,结果一进去就看到了那些本该被送上战场的构造体横七竖八的扔在地上。
各种腥臭的血液和用于构造的工具都被撕扯的到处都是,整个构造塔就像是经历了一场突击和屠杀。
撕肉脸色阴冷的冲进瘸爪的实验室,迎面就看到了瘸爪的脑袋被扔在旁边扯碎的尸体中。
但它还“活”着。
在看到撕肉和探险家走进来,瘸爪脑袋上那焦距一直对不准的眼睛旋转着,它像是哭又像是笑一样尖叫到:
“它活啦!它活啦!”
“!!!”
撕肉的表情更难看了。
今晚确实有个针对探险家的陷阱,但这可不是它想象中的“陷阱时刻”!
该死,事情失控了!
旁边的探险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眼前这凄惨的景象以及从瘸爪的尖叫中进行不妙联想,这警惕的黄昏仆役便心知大事不妙。
他根本不理会周遭的东西,转身就向构造塔外冲出去。
这座坟墓一样的塔里有灵能压制让他无法使用传送术,否则早就一个传送脚底抹油了。
撕肉却没有轻举妄动,它伸手将瘸爪的脑袋提起来,问到:
“它在哪?”
“就在外面!”
瘸爪大喊到:
“那蠢货死定啦!我王被打扰了安息,它很愤怒.”
“啊!”
话音刚落,外部就传出探险家带着震怒和一丝惊恐的尖叫,随后就有地震般的巨物轰击和野兽般的狂乱嘶吼在黑暗中响起。
那来自百年前的王者咆哮让一手导演了这一切的撕肉和瘸爪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撕肉提着瘸爪的脑袋几乎是擦着黑暗的边缘一点一点的挪出了构造塔,但就在它们即将离开时,在阴影中突然出现的庞大身影让两个家伙立刻停在原地不敢有丝毫动作。
在它们身后,被复活的咬骨之王如野兽一样嗅触,那阴冷的死亡之力和怪异的午夜祝福的加身让它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出的并非幽蓝色的灵火,而是猩红色的目光。
足以吓趴下任何听说过它故事的豺狼人。
但幸运的是,咬骨之王似乎嗅到了撕肉身上属于同胞的味道。
它发出一连串无法描述的呜咽,就如黑暗中的风一样消失在了构造塔的屠杀地带,被吓出一身冷汗的撕肉从未有和死亡如此接近的时刻,在确认咬骨之王已经离开后,它才挪动脚步向外爬出。
“后面!后面有东西。”
被它提在手里的瘸爪喊了一声。
撕肉擦着汗水回头,便看到在构造塔的边缘地带,探险家那被从脊椎上拉扯下来又被砸扁的脑袋正凄惨的待在光与影的边缘,那布满了血肉残渣的金属法杖则静悄悄的躺在一旁。
其上还带着一只被扯断的左手。
秒杀!
这自视甚高的家伙甚至没能做出有效反击,就被复活的咬骨之王赤手空拳的干掉了。
“嘿嘿。”
撕肉来不及细想,它发出了怪异的笑声,一边在构造塔外施法封锁这座已经无法再进入的危险高塔,一边将那金属法杖和探险家破碎的脑袋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