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霍格带回来的时候虽然重伤但还活着,遗憾的是这家伙这会的眼睛里已经失去了生物的光泽。
它死了。
不是死于敌人手中,而是在死里逃生之后死于自己人手里。
难怪在回来的路上,龅爪一个劲的恳求霍格把它随便丢在哪个地方等死或者干脆给它补一刀,原来这家伙已经知道了自己被带回瘟毒镇会有的下场。
正因为侍奉邪恶,所以它比任何人都了解邪恶到底有多么邪恶。
“哈?”
听到霍格丧气的声音,正全身心投入工作的瘸爪以一个诡异的180°扭头回头盯着霍格。
依然是那两颗焦距根本对不到一起的眼球,依然是那流着涎水的嘴巴,依然是那疯疯癫癫的姿态,但在多次“交易”之后,瘸爪对霍格的态度却已经“温和”了很多。
或许在它眼中,霍格就是个“神通广大”的好帮手,总能帮助它找到各种各样它急需的但又没办法搞到的好东西。
比如现在正在被瘸爪放入龅爪尸体里的那颗用巫毒浸泡过,导致怪异膨胀还在散发着红绿色微光的吸血鬼之心。
“为什么要说永别?你要死了吗?霍格,你可是好朋友,你这么死了我会很伤心的,要不要我为你提前种入尸巫之种?”
身上布满了缝合痕迹的瘸爪声音含糊的说:
“这样如果你死了也不会真的挂掉,你会被死亡力量复活成永生的尸巫,我会把你留在我身边当个助手。
你一直在郁闷的自己的身材矮小不受重视也可以得到改善。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你的脑子摘下来放在一个熊地精的脑壳里,这样一来你就能拥有你求而不得的力量啦。
别担心,这个过程一点都不疼!
是的!
我以前操作过的那些家伙没一个人会喊疼,所以它肯定不疼。”
“算了吧,我可不想体验那种过于惊悚的救治过程。”
霍格撇了撇嘴。
它转了转眼珠子,哀求说:
“撕肉大人派我去袭击那些凶狠的特兰西亚人,它让我将功补过,但我知道我这一去就死定了,所以我能不能从这里获取很可能是我能得到的最后一批援助呢?
我的意思是,我想花掉我寄存你这里的人情,换来那些可以让我的族人脱胎换骨的东西,最少能让这些可怜虫们在临死前为瘟毒氏族最后服务一次。”
“哈,别这么悲观嘛。”
瘸爪看起来是真的挺重视霍格。
它看到霍格如此绝望便暂停了手中正在进行的尸体构造,一边摘下满是血污的手套,一边对霍格招了招手,带着它进入了自己那垃圾堆一样凌乱的起居室里,又在一堆奇奇怪怪的玩意中翻找着。
好几分钟之后,瘸爪从杂乱之物的最下方抽出了一个脏兮兮的袋子,将其丢给了霍格。
血爪酋长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装着十几个瓶瓶罐罐,里面装满了颜色古怪的液体。
它狐疑的看着瘸爪,后者对它解释到:
“这是我从撕肉的幽魂魔典上找到的一种药水,我也不知道自己配制的对不对,但我曾经给我濒死的座狼喂过它,那凶狠的畜生就跟被注入了实质性的怒火一样,在真正死去之前一口气咬死了好几头山羊人侍僧。
所以我感觉它肯定是有用的。
如果你那些怯懦的手下无法在战场上为豺狼人争取荣耀,那么就给它们服用这玩意吧,不要多喝,一个人喝一口就行了。
它们喝掉之后肯定会死,但这东西可以保证它们的死亡旅程变得相当“精彩”。”
“这么厉害吗?”
霍格瞪大眼睛看着手里这个脏兮兮的袋子和其中那些颜色古怪的药瓶,它眉开眼笑的收下了这些,在临走时又对瘸爪说:
“那个.配方能给我吗?如果我能活下来,没准能靠着贩卖这东西在黑暗山脉重起炉灶呢。”
“嗷,配方,让我想想。”
瘸爪使劲挠了挠它那和弗兰肯斯坦一样的缝合头皮,最后又咕哝着在那堆杂物中翻找着,实在找不到就跺了跺脚,撕开一块兽皮在上面写写画画,最后递给了霍格。
这疯子构造师拍着胸口保证到:
“它绝对是是正确的!虽然有可能我搞错了其中几个步骤,核心材料的剂量也记不清了,但我可以保证你用着东西就能做出差不多的玩意。
啊,我厉害的搜寻者霍格,我衷心的希望你能在这场送死的战斗中活下来,这样我们就可以继续我们之间令人愉悦的交易。
我的意思是,我还有很多很多的‘创意’呢。
遗憾的是又老又蠢又顽固的撕肉没办法满足我对于死灵之道的探索。
嘁,要不是我的命匣在它那,我早就另起炉灶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