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留着刀痕的徽章放在了谢里夫和扎克眼前。
两个曾经的军士长看到这东西时便肃然起敬,他们都认得这是冬狼军团精锐侦察部队的徽章。
“上一次有人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特纳伸手抚摸着那伤痕累累的军徽,他哑声说:
“我对那些愿意跟随我的好汉子们做出了承诺,我宣称我会带他们做出一番真正的事业,为祖国献上忠诚并获得荣耀。然而就在我立下誓言不到七天后,我所有的兄弟们都死在了那场.
啊,我至今无法忘记我被尤里上师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场面。
我也至今无法忘记那次可耻的失败让我们失去了多么重要的东西。
谢里夫,还有扎克。
我不能回应你们的期待,因为我还没有清偿那些曾信任我的人托付给我的重任,在那重担消弭之前,我只是个背负着债务必须独自上路的人。
北风之神指引我来到特兰西亚,我寻求之物就在这里,我不能再把其他人卷进来。
这是个可怕的死亡漩涡!
我必须一个人完成这件事。
如果你们相信我,那么之后就离我越远越好,过好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第二次人生。
永远别再参与到那些高层的游戏里,你们或许无法再回到故乡,但特兰西亚的未来尚未确定。
这个充满了危胁的地方或许也可以成为希望之地,成为一方净土。”
特纳充满苦涩的笑了笑。
他将那军徽收起,拍了拍谢里夫和扎克的肩膀,说:
“如果命运垂怜,那么我们终会再见。”
特纳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饶是谢里夫和扎克都是粗人,他们也能从老大那苦涩的面容和他沧桑的语气中听出自家老大以前肯定遭遇过无法对人言说的恐怖经历。
那些沉重的过去是如此的可怕,让死里逃生并诡异信仰的特纳的灵魂上都残留着一个可怕的空洞。
面对这种情况,他们无法说出任何宽慰之语,只能拍了拍老大的肩膀随后沉默的离开。
在这下水道据点的深处房间中,在只有一个人的黑暗里,特纳从怀里取出从小便携带的狼牙圣徽放在手中默念着北风之神的训诫。
在他心里,他正平静无比的审视着自己目前的情况。
他知道他必须做好准备。
因为他的目标就在这里。
他要靠近墨菲
只要足够靠近他,便可以找到那些贼子!
黄昏!
该死的黄昏信徒们,他们就在这里!
自己甚至都可以嗅到那种末日主义者的腐朽臭味,自己因他们而失去的东西,必然要亲手用自己的双拳拿回来!
北风之神已有训诫,国仇家恨不敢遗忘,必让那些贼子们血债血偿!——
“我说你怎么这么废啊!被人十招不到就撂倒了?”
半夜三点钟的时候,牛牛还在寝室里难受的睡不着被三个舍友灌酒安慰呢,老姐的电话就打到了他这里。
“为什么不上线?躲线下哭呢?”
石榴姐有时候说话也挺毒的,让有些微醺的牛牛立刻反驳到:
“谁会哭?狗才哭!
我的角色显示‘昏迷’这会上不去,还得二十分钟才能重新连接,那个混蛋肯定是用了什么武僧秘技之类的玩意锁住了人物的灵能流动,应该是一种高级的控制技能。
反正我在论坛上问发哥,他是这么解释的。”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被人家打出心理阴影了呢,咱们老牛家的孩子可不能这么脆弱。”
石榴姐在那边说:
“一会上线之后来找我,我带你去找场子!”
“???”
牛牛瞪大眼睛反问道:
“卧槽你打算干嘛?拳赛不得到明天才能继续吗?而且那么多人参加你不难能在赛程里遇到他呀。难道你打算去堵门?这违反规则吧?”
“废话少说,让你来你就来。”
石榴姐扔下一句话便挂断了电话,宿舍里的其他三个兄弟卡其、老油和逮虾户都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一个个大眼瞪小眼。
卡其托尼太喝了口酒,小声说:
“这石榴姐平时各种虐你,但遇到事还是第一个给你出头,你们这姐弟关系也太好了吧?真让人羡慕。”
“屁!”
牛牛不爽的坐回桌子边,撇嘴说:
“她就是霸道!
从小霸道惯了,只许她欺负我不许其他人找茬。
我那会上高中被学校外的混混欺负了,她都是正式运动员了还带着我套那货的麻袋,如果不是我拦着,她差点在巷子里把那家伙打残了。
我给你说,你摊上这么个混世魔王一样的姐姐你也蛋疼。
她发起疯来做的事我想想都害怕。
但爷爷还是总惯着她,说什么家门以后要靠我姐这身气势才能立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