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陆峰便才放心,明理长老用粗糙的双手抚摸着才旦伦珠的脸,用力的摸索着,过了一会儿,他才长声的出气的叹息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永真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一个有福气的人,跟着伱的人也是有大福气的人。
永真啊,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放心的将这孩子交给你吗?
交在你的手上吗?”
他看起来很感慨的反问,陆峰恭敬的说道:“永真不知道。”
明理长老说道:“便是因为你有一颗慈悲心啊,永真啊,在密法域,是有慈悲心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也无是没有见过有慈悲心的人,但是可惜啊,这样的人,大多数是还未有什么气候,便已经成为了别人手里的嘎巴拉,亦或者是连嘎巴拉都无资格去做。
少部分人,活倒是活了下来,可是一颗慈悲心啊,早就无影无踪了。
止你这般人,我无有看错,你的身上便是有一股子执着,有慈悲心,有佛缘,有执着,你便是真的相信慈悲心,所以呀,永真,你须要记得的呀!
在密法域,这诸般因为情欲而产生的燃烧,最后便是也以情欲而熄灭。
求得的,也有可能失去,得到的,也有可能消失。
一切是真,一切也都是空。
便只有证得空性不二,真性永固,佛性不灭,像是菩萨的使者一样,如风马一般永远的流转在了密法域的风中,方才是不二正道。
永真啊,你便是有一颗大慈悲心,我将我的后背交给你,我也是放心的,但是更重要的是,我观你不是一个短寿的人,你有一颗佛心啊。”
说话的时候,他也将才旦伦珠抱了起来,缓缓的对着陆峰说道:“你要的那些物,我这里都有,但是它们愿不愿意跟着你,愿不愿意被你找到,那我也是说不准的。
我止能如此告诉你,你先想要的所有,便都在这个碉房里面。
不在东边,也不在西边,不在北边,也不在南边,不在上面,也不在下面。
你想要在这里留着很长时间寻找也好,你想要在这里即刻就也罢,它们便都在这里。
不影响你去找到它们。
它们不会因为你来而来,不会因为你走而走。
你自己去寻找罢。
找的到,那便是你的缘法,找不到,那便是说明你的缘法还无有到。
止我叫你做的事情,你也止须得记在心里,记得还有这样一件事情就好。
反正这一番通知,现在不能去,那些被放逐出来的上师,便都是草原上成精的野狼,吃人便都不眨眼睛。
他们可聪明的很,他们狡猾的很,到了现在,他们才不管什么主持尊者,他们止看得到眼前的这一寸土地。
在这而言,这件事情,和主持尊者也无有关系。
所以现在不要去,再过些日子,再过些日子,到了铁鼠年那一年,便是你应该去四处联络的时间了。
到了那个时候,等到了不吉利的风吹起来的时候,你便要去联络他们,若是他们愿意和我们师徒一起回庙子里面,那便带着他们一起回到庙子里面,若是他们不愿意,那么他们便也无要想要继续做一个地方上的快活上师了,应等到那个时候,他们无有了庙子作为靠山,无有了未来的可能,他们被红尘俗世的猪油迷糊了自己的心,看不清楚危险到底来自于什么地方。
那个时候,他们也无有用处了。
没有了庙子,他们的农奴和庄园,迟早也要被土司和宗本吞掉。
他们的后辈,会变成自己耕种的头人,再过几年,便会失去自己的土地,成为奴仆。”
明理长老温和的说着一个极其可怕的现象——小庄园主破产成为自耕农,自耕农破产成为奴隶,从“人”变成“畜生”的过程,并且这个过程很快很快,无有了权力的庇护,这个过程,可能只须得几年。
甚至几个月。
再甚至是机缘巧合下的一个“机会”。
当然,这样的事情不会出现在陆峰这样的上师的身上,应陆峰上师的“佛法精深”,他无是第五阶次第学位的上师,无有这个名,但是已经有了这个“实”,所以他这样的上师,便是在庙子外面正常的土司家族,亦也是一个有名气的上师。
等闲之间,只要土司老爷还无有得了疯病,心里面住了魔诡,便不会对这样一个僧做什么,陆峰还可以建立好大的家业,止他还活着,这个家业一般情况下便都在,这种快速的破落,止可能出现在了一些“第六阶次第”学位上师,佛法修为不够深厚,并且因为各种俗世的缘故,他的佛法不但没有随着时间不断地加深,反而因为俗世的诸般事情,佛心蒙尘,无有机缘。
佛法还下降了不少!
这样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