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记载这些护法神和野神祭祀规律的经卷,还有一些经卷是地图。
最后一些经卷,就是第六阶次第僧应当学习的经文,第六阶次第的僧人,学习的经论分为四部经文。每一部经文,都有属于自己的经典,每一部经典,都有上僧的注释,每一条注释,都需要牢记和背熟,并且在最后辩经的时候,其实也就是对于自己持咒之法的认同和理解。
只不过不管如何,和学经僧想要成为第六阶次第的僧侣一样,辩论所有之言语,均不可与佛理违背,更不可与诸位大士、上师的注释有丝毫差异,否则的话,一定判负,绝无可能花言巧语,巧舌如簧,辩经场旁边的诸位僧侣依次认可的情况。
至于第六阶次第的僧侣会不会也在辩经院的大院子之中进行辩经,陆峰并不知晓,无尽白塔寺并无第六阶次第以上学位发放之资格,想要考取第五阶次第学位,只能去扎举本寺。
扎举本寺每一年的辩经时间和无尽白塔寺是不一样的,这种时间需要去询问上师,方可知道。
每一个寺院都有每一个寺院的特殊时间,除了一些通用的历法和大士、大日如来的法会,其余的法会,不同地区的不同寺庙,都有不同。
譬如说,无尽白塔寺就有明主大王法会和主持法尊的法会。
这两个法会一个在春季,一个在秋季最后的一天,在这两個法会之中,主持尊者,寺庙之中的大僧侣,宗本之中的僧俗官员,还有大土司或者他们家族之中的管家,都会前来观礼,甚至于在这一天,一些卑贱的奴隶也能喝到半碗酥油茶,甚至于一些大土司或者宗本贵族,还会释放一些犯罪之人,显示出佛的仁慈来。
陆峰看了一眼,并不清楚藤箱之中是哪一位上僧的注释,亦不清楚是四大部头之中的哪一部头。
更不清楚自己是否能看懂——成为第六阶次第的僧人,是要学习文字和文学的,因为有一些经文,是直接用梵文或者说是另外一种加密的文字写成的,就算是一些唐卡,亦要有相应的知识区解析,这就需要僧人们再找一位师傅,叫这位师傅教自己文字。
这些寺庙是不会提供的,但是有了第六阶次第“善知识”的学位,寺庙也不会阻止人去学习,寺庙之中就有这样的师傅,他们甚至成了一种法脉。
这位师傅并不是自己的本尊上师,仅须供养这位师傅即可,和陆峰在学经僧之时一样,供养经师,请经师讲经,这些僧侣也如这些经师一样,也会教育别人梵文和其余一些密文,但是,学会之后,这些僧人会将这些传递的知识加持以密咒,不许其余的僧侣传播出去。
如此,这些僧人就可以在年老之后,通过收徒——大多数都是自己在寺庙之外的私生子,只是利用自己这么多年积攒的银钱想方设法将他们送进来,一路修行到自己足下,成为自己的徒弟,以此知识为营生,一代代的传递下去。
这些消息虽然很多,但是只是在陆峰的脑子里面转了一圈,随即陆峰恭恭敬敬的关闭了藤箱之后,顶礼询问自己的“本尊上师”应去何处?
这个时候,已经有半数以上的红衣僧将许多藤箱带了下去,明理还带走了诸多的侍从僧,只给陆峰留下来了三匹驮马,两位骑士,陆峰和明理长老一起下碉楼,明理长老多看了那白色的白牦牛一眼,跨上了自己的大马。
其余的骑士将油膏涂抹在了火把之上,提前出门。
只有明理长老驻足在乌拉站的院子之中,和陆峰说话。
那大马对于白牦牛,颇多忌惮,不住的打着马鼻,不安的想要远离此物。
但是他被明理长老死死的勒住缰绳,就如同真的一匹大马一样,丝毫不得移动。
明理长老居高临下,对着陆峰说道:“不坏,不坏。”
陆峰双手合十,恭敬问询并且祈福,明理长老抚摸陆峰头顶说道:“永真,不须担心我。
此次出行,遇见意外颇多,本身我也有些许要事要去噶宁家族。
但是现在,真正出了寺庙,我要去这山看看,那山转转。
风马已经带来不吉祥的消息,应该是有什么东西从山的那边过来了。
往常此地虽为无人区域,可是不管是雨神过境亦或者是‘空行母’呼吸,亦都无此征兆。
反倒是风马作为菩萨的使者,带来了生番身上的臭味。
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白的味道。
如佛法之敌,又如未曾被佛法降服的精怪,从那无人的区域之中钻了出来。
此一路上,你们须小心生番。
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智远,智安商议,只不过遇见了诸事,须要你拿主意。”
陆峰双手合十说道:“我并未如两位高僧一般,经验丰富……”
明理长老说道:“偌,永真,不必说此言语。
想要在密法域生存,经验就如同神鹰的双腿,固然十分重要。
可是真正起到决定作用的,是菩萨对你的保佑。你须知道,你修持的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