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前楼矗,几树春色满残途。”
“栈中悠卧,扇摇风渡玉衡初。”
“惊堂尺木,口展云书,戏说江湖。”
“诸位,久违了。”
白玉衡的出现,也让客栈中变得更加嘈杂了起来。
“白先生,你怎么才出来呀!你知不知道我已经等了好久呀!”
“就是,为了知道《东离剑游纪》的后续,我这几天可是茶不思饭不想啊!”
“一边去,白先生,今日书场咱们要说些什么,透个底呗。”
“白先生,你别听他们胡咧咧,快些开讲吧!”
面对众多江湖客的请求,白玉衡折扇一挥笑道:“诸位莫慌,且听我慢慢道来。”
“书接上回,神秘剑客手握回灵笛现身,自称剑鬼·杀无生。”
“面对阻碍了旅程的杀无生,意气十足的卷残云打算赌上性命,一挑杀无生。”
随着白玉衡的声音回荡在客栈之中,一众江湖客也慢慢的沉浸在东离那片殊异于苦境的世界中。
天字一号房——
“啧啧。”
“早在北隅就听说平安客栈的书场,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白先生是怎么想出如此光怪陆离的故事呢?”
“杀无生、卷残云、凛雪鸦,这些人的风采,倒像是活人一般呐,哪里像是人所编纂的故事了,元凰,这个白先生当真是奇人啊。”
听到激动之处,白袍少年不由眉飞色舞。
而他旁边的黑袍少年,一手折扇一手酒杯,无奈笑着摇头。
作为北辰皇朝的太子,北辰元凰来到平安客栈,自然不会仅仅只是来听书的。
虽然白玉衡讲的《东离剑游纪》确实精彩,殊异于市面上其他说书人讲的故事,但多年的皇家教育,早让他习惯控制情绪,因此看着好友渡江修如此陶醉,心中羡慕之余也有些无奈。
“《东离剑游纪》确实是精彩纷呈的故事。”
“元凰,这也又没别人,你也不必如此克制吧,怎么,是担心我回去后告你的状吗?”
“非也,只是在想稍后要如何让白先生为我解惑。”北辰元凰喝了一口杯中酒后说道,“你也知道,此次来中原,我身上还有老师布置的课业。”
“哎呀,书场杂谈,人人都可随心所欲,到时候问便是了。”
“若只是如此,只怕不能彰显我的诚意啊。”
天字四号房——
一道黑影透过窗户看着台上的白衣。
眼神中带着几分思索。
书场精彩,但却是只能令他感觉到一二的趣味。
真正让他在意的,还是书场之后的杂谈,那个真相。
“如果你当真有传闻中的那般神奇的话,能否为吾解惑呢,白玉衡。”
“叮!说书时间已到,日常任务‘说书’连续打卡完成,是否提取江湖点。”
“提取。”
得,今日份打卡已经结束了,该下次再来薅大众羊毛了。
这点江湖点,还是得忽悠人住宿啊。
端起茶杯轻轻的品上一口。
“凛雪鸦一行人乘船而行,前往玄鬼宗的大本营七罪塔。”
“但是身为同伴的彼此,却各自怀着猜忌,这让殇不患不禁担忧,此番前去,究竟彼此能否在重要关头齐心协力。”
“而就在他们前方,猎魅、凋命等人已布下埋伏,等着众人前来。”
“凛雪鸦能否整合七人之力讨伐玄鬼宗,七人又将如何面对玄鬼宗所布置的杀局。”
“七人又能否顺利抵达七罪塔呢?”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客栈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用一种幽怨的小眼神看着白玉衡。
但是断章这种事情,断啊断的,也就习惯了。
听了这么多次书场,大家都习惯了,只要看到白玉衡收起折扇,那就说明书场正文已经结束了。
直到如今,也绝无例外,更无破例延长的说法。
在见识到白玉衡的能为之后,台下江湖客的气焰也远不如昔日嚣张,纷纷开口赞扬白玉衡。
“白先生说书,当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啊。”
“在下冒昧,书场杂谈,恳请先生回答在下一个问题,区区谢礼,不成敬意。”
北辰元凰的声音从天字一号房传出,随后渡江修就端着一个盘子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对着白玉衡端正一礼。
人前,他是北辰皇朝太子殿下的侍从,礼仪方面,自该无可挑剔。
“恳请先生笑纳。”
盘子上,静静躺着的是一张纸片,一张价值十万两的纸片,惹得无数江湖客眼红不已,但是却无一人有那份胆量出手。
面对这样的巨额打赏,贪财的白玉衡拱手笑道:“多谢这位客人打赏。”
“只是以太子殿下如今的身份,还未到千金买马骨,礼贤下士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