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月季花安静绽放,腐烂的气息与花香融合为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味道。
强劲的风拂过,一片月季花都压弯了腰肢,花朵在风中颤栗。
“咚!”
黑影砸进月季花丛里,与一堆花肥为伍。
头发穿过月季花丛,将黑影身上的钢管拔出来,送回银苏手里。
银苏看着钢管上黏糊的绿色汁液微微皱眉,不是血。
银苏摸出手电,往月季花丛里照。
花丛里哪里还有斗雪的踪迹,只有一堆枯萎的月季花藤。
这个斗雪是花藤变的……杀死她没用,出不去副本。
看来她不是怪物本身。
只是怪物的傀儡。
……
……
管家守在门口,他听见门内有动静,但这不关他的事,只是想着一会儿又要打扫。
门内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过了几分钟,管家听见门开的声音,他立即回头,“主人,您怎么出来了?新品种培育完成了吗?”
门口的女人穿着一袭黑裙,一半身体浸在暮光里,一半藏在阴暗中,光线在她身上留下一条分界线。
女人开口了:“我需要新的花肥。”
管家连忙应下:“我这就去办。”
“不用这么麻烦。”女人轻笑一声,伸手将他拽进去:“就你吧。”
“主……主人!?”
“砰!”
房门关上,管家的惊喊声逐渐消失。
走廊上的月季花静静绽放,暗香浮动。
“吱呀——”
紧闭的房门再次打开,一袭黑色鱼尾裙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她走到长廊上,随手折下一支月季花,将散落的长发挽起来。
红色的月季花在她发间绽放,衬得那张脸越发娇艳妩媚。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银苏。
银苏穿过长廊,先去其他房间转了一圈。
这些房间里都种着月季,稀奇古怪的品种,简直是在挑战人类的终极审美。
房间里除了月季,没多少有用的东西。
不过银苏在一个房间里,看见储存好的种子,满满当当整個房间。
银苏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回到先前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月季花种植区。
“主人。”
“主人。”
她一路过去,遇见的人都是一脸惶恐的弯腰向她问好,似乎很怕她。
银苏唇角勾起更灿烂的笑容,随口叫住一个挎着花篮的小姑娘,“你,过来。”
小姑娘左右看看,确定四周没有其他人,脸色煞白,紧张地走到银苏面前。
“主、主人……”
“这么害怕我?”银苏伸手挑起小姑娘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胆子这么小呢……这样可不行啊。”
小姑娘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会失去性命一般。
主人……是不是要拿她当花肥。
想到这里,小姑娘眼中的恐惧更甚。
银苏松开她,顺手拿走她花篮的花,捏在手里把玩,“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庄园里的管家。”
本以为会听见主人宣判自己的死刑,谁知道竟然不是,她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银苏。
银苏将那支月季花戴到小姑娘发间,“你就叫小月吧。”
小姑娘总算回过神来,“我……我不用当花肥?”
银苏双手环胸,上下打量她,嫌弃道:“你这么小一点,当花肥都没什么用。”
“……”
她这么没用吗?
“别愣着了,你现在是管家,有很多事要做。”
“……”管、管家!小姑娘咽了咽口水:“管……管家呢?”
原来的管家呢?他去哪里了?
“他不听话。”银苏顿一下:“你可不要跟他学,不然你就得去和他作伴了。”
新任管家·小月:“!!!”
管家……也做了花肥吗?
她进入庄园后,见得最多的就是管家,他每日会安排他们的工作,传递主人命令。
小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不想去当花肥,硬着头皮道:“主人,我是花奴,怎么能做管家?”
“我做什么,需要向你解释吗?”
“……不需要。”
银苏满意地点下头:“跟我来。”
“……是。”
银苏往种植区走。
庄园里除了斗雪这个主人外,还有管家、花艺师、花农、花奴。
花奴地位最低,干的是一些杂活,比如摘花、打扫卫生等。
而花农则是帮花艺师干活。
花艺师就很轻松,主要是培育新品种月季,照看自己的种植区,吩咐花农干活。
银苏一跃成为‘主人’,庄园里这些人没一个发现她是假冒的。
除了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