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洪基一时片刻不会动手,我们还有机会。”
全冠清十分笃定。
大宋使团如今就在上京,耶律洪基只要脑子没病,就绝不可能在这个期间对皇后动手。
毕竟涉及到皇室丑闻,要是传到大宋去,被宋人知道他这个皇帝给人戴了绿帽子,岂不是成了天下笑柄?
引起友邦惊诧怎么办?
所以耶律洪基即使要动手,也必须要等大宋使团走了以后才行。
这样一来,时间还算充裕。
耶律不鲁却很着急。
“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皇后,否则的话今后耶律洪基大权在握,谁都活不了。”
他十分清楚,凭他自己的力量是绝对无法对抗耶律洪基的,甚至连辰州老巢都保不住。这种情况下,就必须要有盟友。
而皇后及其背后的萧氏,就是最好的选择。
萧氏占据了辽国的半壁江山,力量之强绝对不在耶律氏之下。尤其是百年下来,耶律氏和萧氏早已不分你我,融为一体。
就比如他这個耶律氏,反而和萧氏更加亲近,和耶律洪基这个皇帝却为仇敌。
虽然他和皇后有亲戚关系,但并不太在乎皇后的死活。如果能够利用这件事给耶律洪基添乱,给自己争取时间,那是最好不过。
从这个角度来讲,怎么从这件事中谋利,才是关键。
得知辽国皇后是乔峰的堂姐,全冠清早就谋算开了。即使为了日后做准备,冒一冒险也是值得的。
他决定出手了。
怜官赵惟一最近的日子过的十分舒坦,只因为他得到了皇后娘娘的赏识,成了这位六宫之主的眼前红人。
皇后娘娘一句话,就让他一飞冲天,荣华富贵滚滚而来。
境遇的改善,让他份外满足,一心想着再使使劲,好好地将皇后娘娘伺候舒服了,然后求个一官半职的。
怜人,终究是下九流,还是做官才有前途,也能让子孙后代摆脱贱籍。
傍晚下职,路过酒楼的时候要了一些酒菜,回到住处,打算小酌几杯。
他的亲人不在身边,独居上京。最近因为得了皇后娘娘的赏识,住处换成了独门独院,怎一个逍遥自在!
回到家中,一路入内,当推开堂屋的门时,脖子上突然一凉。
赵惟一吓的一个哆嗦,好悬坐在地上,这才注意到脖子上是一柄刀。
“各……各位好汉饶命。如要钱财的话,小的……小的倾囊相助。”
对方并不回答,而是伸手一拽,将他拖进了屋子。随即房门关起,内外隔绝,他是生是死全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烛火缓缓亮起,赵惟一看清了屋内的情形。
一共三个人,但各个都很矫健彪悍,绝非他一个柔弱戏子能抵抗,更加欲哭无泪。
桌子旁的人转过身来,烛火映照之下愣是让赵惟一恍惚了一下。
世间竟有如此英俊帅气之人?
全冠清看着抖如筛糠的赵惟一,嘴角含笑。
“赵先生,有份礼物送给你。”
说着,他将手里的东西抛了过去。
赵惟一下意识地接住,等看清了,不禁亡魂大冒。
“你们……你们意欲何为?祸不及亲人,你们要杀要剐,冲着我来好啦。”
他手里的东西,是一枚玉佩。那是他儿子周岁的时候,皇后娘娘赏赐的。现在这枚玉佩出现在对方手里,可想而知,他的亲人已经被控制住了。
看到赵惟一隐隐有些崩溃的模样,全冠清更有把握了。
风清扬果然说的没错。
当你的亲人被控制后,你就是有通天代本事也无从施展。
更何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戏子呢。
“赵先生,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保证你的亲人安然无恙。再说了,我们此来,也是为了救你。”
赵惟一是个聪明人。
做怜人的,惯会看人脸色,低声下气,不聪明的早就被打死了。
他知道对方控制了他的家人,一定是要挟他做什么事。
“不知各位好汉要赵某做什么?”
全冠清指指凳子,示意他坐下,然后掏出十香词递过去。
“这十首诗词,是否是皇后所作?”
赵惟一无须细看,毕竟纸上的东西他很熟悉了。
“这……”
全冠清虽然说的话慢条斯理,但十分渗人。
“赵先生,你想好了再说。否则的话,我不敢保证明年今日,谁给你的家人上坟敬香。”
天大地大,家人最大,赵惟一无可奈何。他一咬牙,决定实话实说。
“是皇后所作,也不是。”
这算什么回答?
“此话从何说起?”
反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