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杀我,可就没有机会了。”
这段时间为了辽国之行,全冠清好好地了解了一番辽国的情况。知道辰州乃是耶律不鲁的老巢,即使是耶律洪基也奈何不了。
这都源于辽国的一项政治制度。
那就是头下军州。
契丹建国后,宗室、外戚所拥有的头下城,凡由朝廷赐给军、州称号的,就是头下军州。
这些头下军州,全是宗室、外戚的自留地。
说穿了,和军阀、藩镇没什么区别。
虽然这些头下军州的实力达不到和朝廷分庭抗礼的地步,但身为皇帝没有过硬的理由就对头下军州下手的话,说不得会引起所有契丹贵族的一致反对。
这就是耶律不鲁的底气所在。
不过全冠清注意到,耶律不鲁的底气不是很充足。
“将军如有为难之处,不妨说与在下,或许可以助将军一臂之力。”
谁知耶律不鲁轻笑出声,对他颇有轻视之意。
“你一个江湖草莽,行刺杀之举或许能成。军国大事,岂是你能参与的?”
全冠清只怕辽国不够乱。
“将军如此小瞧在下,希望将来莫要后悔。”
听他这么一说,耶律不鲁不禁大怒。他在想着,是不是自己的和善让这个汉人有些蹬鼻子上脸了?
“哼,胡吹大气。老夫需要兵器铠甲,你也有办法吗?”
原来是这个,全冠清无奈一笑,刚想要找补,又听耶律不鲁道:“辰州远在辽东,你即便有兵器铠甲,又如何送到老夫手中?”
全冠清心头一动,随口问道:“敢问将军,辰州在何处?”
耶律不鲁没想到自己的话居然没有镇住对方,看来不让这个汉人死心是不成了。
他随手拿过地图,手指头在上面一指,轻蔑地问道:“辰州就在这里,你真有办法?”
全冠清趴在地图上看了半天。
尼玛,这个时代的地图实在过于抽象。好在能够看出来,这个辰州是在海边的,还是渤海的海边。
在对照地图中其他地名的所在,全冠清基本可以确认,这个辰州应该就是后世的营口。
既然是在海边,那他就不禁笑了。
“将军,我们做笔生意如何?在下给你提供兵器、甲胄,将军拿辽东的特产或者金银来换。”
见他十分坚定,耶律不鲁一颗心怦怦乱跳。
像他这样的人,有兵有地盘,唯独没有兵器和甲胄,因此面对耶律洪基的高压只能受着。要是能够得到兵器甲胄,独霸一方根本不是梦。
“你真能做到?”
全冠清傲然一笑,心说你对老子的实力真是一无所知。
“在下不才,在南边的山东一带略有门路。倘若从登州起航,越过大海,直接将东西送到辰州,想来不难。只要将军能够确保辰州一带航道安全,在下说到做到。”
让全冠清从陆路给耶律不鲁输送武器,那是绝无可能的。但是从海上,他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把握。
辽国都是旱鸭子,对大海无能为力。偏偏大宋的海上运输能力非常厉害,大宋商人甚至能够远渡重洋到达中亚一带。
山东这边也有出海的,向东去高丽或者东瀛。
全冠清自忖以他如今在山东的人脉,还真能给耶律不鲁提供武器装备。
至于武器装备从哪儿来?
别忘了,大智分舵所在的徐州,就是大宋最重要的冶铁中心。
之前通过王大锤打造火枪的时候他就了解过,如今大宋的官场腐败的一塌糊涂。那些官员只认银子,什么都敢干。
谁叫大宋优待士大夫呢?
这些官员轻易不会被开罪问斩,大不了丢官罢职。这样一来,他们的胆子也就大的没边了。
从徐州弄到武器装备,送到登州上船,然后跨过渤海送到辰州,和耶律不鲁交易。再将从辽国得到的东西带回山东,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几乎眨眼之间,全冠清就勾勒出了一条很具有操作性的走私线路。
如今不是大理的时候了,他的势力渐渐成型,官场、江湖的关系网非常可观,允许他做这种冒险的举动。
再说了,即使被发现了也没有什么,他也有说辞的啊。
和耶律不鲁交易,增强他的实力,让他和耶律洪基对抗下去,明显有利于大宋。
大宋君臣只要脑子正常,恐怕都会乐见其成。
当然了,这种事全冠清才不会主动透露呢。
被发现了就交出去,没被发现就自己运作。自己的实力暴露的越晚越好,隐藏在幕后才能搞风搞雨。
那边撺掇苏辙交好耶律涅鲁古,这边加强耶律不鲁,双管齐下,不信辽国的内讧不加剧。
这等乱局之下,他才好去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