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变成了五五开的局面。
卧龙凤雏,一时瑜亮,最终还同生共死了。
辽国南京,古名幽州,春秋战国时就是天下名城。
如今因为是宋辽对抗的前线,又是辽国最为繁华之地,可谓是重中之重。
为了稳定国事,强如辽国也不得不做出妥协,实行两院制。
以契丹法治契丹人,以汉法治汉人。
燕云之地,自古就是汉人居所,因此这里实行的是汉法,由南院大王负责治理。
尽管是辽国属地,但入城之后,放眼看去,汉家气息十分浓厚。不但汉人遍地,就连生活在这里的契丹人也很多都做汉人打扮。
全冠清等人的到来,在这里一点都不突兀。
众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后,稍加打听,就知道了宋国使团所在。
不过全冠清没有直接找过去。
宋国使团人数必有定额,他们突然冒出来,说不清、道不明,反而会惹麻烦。
等到了晚上,夜幕降临,他才一个人前往。
深夜沉沉,一灯如豆,苏辙还没有休息。
此番赴辽,可谓是如山的压力尽在肩头。虽然去年的大战以辽军退走而告终,但辽国会不会卷土重来,谁又能说的准呢?
尤其是如今幼主临朝,妇人秉政,新旧交替,一切还未稳定。究竟该怎么做才能稳住辽皇,让大宋度过危机呢?
刚刚下榻,苏辙就已经开始搜集各种情报,分析局势,然而实在不知该从何处入手。
尽管全冠清已经告知了他耶律不鲁和耶律洪基之间的矛盾,但辽国势大,知道了又能如何?
难道他还敢掺合进去?
一个弄不好,耶律洪基迁怒之下,那可就真的没有转圜余地了。
就在他愁眉不展时,外面突然响起凌泽的声音。
“谁?”
紧接着有人动起手来,但动静不大。以苏辙的修为自然听的出,来人武功不弱。
难道是辽国的探子,来查他们的底细的?
结果外面的交手声很快就停了,重新恢复宁静。
苏辙不禁眉头皱起,难道凌泽吃了亏?
要是那样的话,他默默放下笔,开始凝神聚气。
不管来人是谁,胆敢探查宋国机密,打死了事。即使闹大了,身死事小,气节事大,绝不能让辽人瞧不起。
谁知房门被轻轻推开,露出凌泽的笑脸。
“学士,看看谁来了。”
凌泽的背后,露出全冠清的身形。
“学士,小侄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哎呀……”
苏辙忧去喜生,拍掌大笑。
“哈哈,臭小子,你怎的来了?”
全冠清闪进屋子,任凭凌泽出去把风。
“学士不畏龙潭虎穴、风刀寒苦,只为我大宋江山安危。小侄身受学士教诲,虽一匹夫,亦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道理。”
“混蛋小子,说人话,你到底来辽国干嘛的?”
全冠清神色一囧,没想到被苏辙识破了。
“你这混球素来无利不起早,趋利避害的本事天下第一,还说什么为国为民?”
算了,全冠清就当被夸奖了。
“小侄前来,确实是打着襄助学士的旗号,否则也不能成行。实则有些私事,不可为外人道也。”
苏辙是至诚君子,他不想说,自然不会逼问。
当然了,对于全冠清的到来,苏辙确实很高兴。毕竟这家伙满肚子坏水,而且对人性的洞悉非常了得,怎么说也能有些帮助。
“你且看看,该当从何处破局?”
苏辙将收集的情报递过去,想要让全冠清给出个主意。
结果全冠清接过来一看,直接随手就给扔了。
“学士,请恕小侄无理,这些没用的东西从何而来?”
苏辙大怒。
“你可知为了这些东西,多少人前仆后继,舍生忘死?”
全冠清不为所动,说出来的话无比尖酸刻薄。
“倘若如此的话,我建议学士回去之后立刻秉奏官家,这皇城司不要也罢。”
说完,他才指着被扔到桌子上的东西,语气无比轻蔑。
“这些东西狗屎都不如,只会坏了学士大计。”
苏辙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你说的,耶律不鲁和辽国皇帝不睦?老夫以此入局,令辽国投鼠忌器,自然不敢再行兵戈之事。”
说起军国大事,全冠清完全没有了后生晚辈的谦虚。主要是时间有限,不能玩那些虚头巴脑的。
“学士怎就看不明白?耶律洪基能够挥军南下,只在于他能否掌控朝局?耶律不鲁虽然实力不俗,但区区一个武将,又能算的了什么?最多自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