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帮人人可用,只怕还要从长计议。”
想要云南白药可以,得给钱。
大家都听出了他的潜台词,别人还未如何,白世镜脸色十分难看。
“全舵主,你是我丐帮弟子,岂能心向外人?”
听了这话,全冠清就不高兴了。
好你个白世镜,不是你的东西,你慷老子的慨是吧?
结果没等他说什么呢,马大元倒是站在了他这边。
“诶,白长老,话不能这么说。全舵主当然心系本帮,否则也不会将大理分舵、大智分舵经营的这般红红火火。但我辈行走江湖,无言无信怎能立足?倘若为了一己之私,夺了他人好处,今后江湖同道如何看我丐帮?”
别人可以不清楚,马大元这个丐帮的大管家最是清楚云南白药的利益。
大理分舵光是靠着这药,每年能给总舵进贡一万两的收入。而总舵靠着这笔钱,能干多少大事?
别的不说,先前的宋辽对峙,正面战场虽然没有怎么打,但是他们丐帮来回奔驰,和辽国的高手交锋无数,死伤着实惨重。
光是抚恤金,就是一大笔银子。
别以为丐帮都是叫花子,死了也就死了,没人在意。事实上丐帮弟子也是有家有业的,最起码很多都有亲人在世。
人家的亲人死了,丐帮要是没有表示的话,一旦闹起来,那多难看?
也容易导致人心涣散啊。
正是因为有了大理分舵支援的银子,马大元才能从容筹措,不但稳住了人心,还令上上下下更加团结。
可以说,在马大元的心目中,云南白药的疗效远远不如创造的利益重要。
要是因此和五毒教结仇,人家不再提供了,岂不是少了一个重要财源?
马大元将其中的关系说出来,令白世镜羞愧不已,其他人也转过弯来了。本来对全冠清那么一丁点的不满,此时也烟消云散。
“全舵主,原来是我们想差了,老哥哥这里给你陪个不是。”
宋清溪老好人一个,也不在乎脸面,主动开口致歉。
至于白世镜,绷着一张橘皮老脸,显得下不来台。
原本对于这个铁面无私的执法长老,全冠清也觉得在康敏一事上,他只是一时冲动,管不住下半身,因此才铸下大错。但是现在看来,此人性格里的弱点极为明显,被人利用根本就不奇怪。
“宋长老说哪里话,大家伙都是为了本帮着想罢了。以属下的性子,看到兄弟们负伤而无法治愈,实在是心痛如绞。可正如马副帮主所言,人无信不立,属下也只好恳请各位兄弟见谅了。”
听了众人的对话,乔峰有些不耐。
他的性格虽然粗中有细,谋略不凡,但实在不耐烦这等复杂细致的俗务。
“全舵主,不知可有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让兄弟们都用上药,又能令五毒教满意呢?”
那还不简单?
全冠清真想捧着乔峰的脸亲一口了。
“要想做成此事,说来其实不难。五毒教困居大理深山,那里荒僻贫穷,缺衣少食,全靠这药物来赚取钱财。于五毒教而言,最渴望的就是能将此药多多售卖,换取收入。倘若咱们丐帮能够出面,助其一臂之力,既能多一份收入,又能得到好药治伤,可谓是两全其美。”
全冠清打算扩大云南白药的生意。
无论是那些大理武林中人,还是大别山阮家,说起来实力都很一般。即使他们出了全力,也无法将云南白药的销售渠道铺开更广。
大智分舵如今又忙着京东两路的邮递行业和长江一带的货运整顿,加上各处的其他产业,人力已经用到了界限。
另外全冠清还要考虑,等大智分舵日进斗金之后,丐帮中其他人是不是会眼红?
这个世界上,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因为嫉妒,干点什么出格的事来?
再说了,他要一步步收揽帮中的人心。拿出一定的好处来,才更加容易些。
现在就挺好,没让乔峰拿着他的利益去做人情,还给了大家伙一个发财的机会。
至于能不能抓住,就跟他无关了。
果然,他把办法一说出来,众人眼睛都亮了。
“此议甚好!”
“没错,恰好可以解了本帮燃眉之急。”
一个两个,全都表态赞同。
看到这一幕,乔峰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因为他赫然发觉,丐帮似乎正在离那个纵横江湖、好勇斗狠的第一大帮越来越远,怎么上上下下的都开始唯利是图了?
这究竟是丐帮,还是商会?
长此以往,岂非帮将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