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向往。
可是很明显,卢德并不想让他涉足江湖,只想让他安安稳稳度过一生。
可惜啊,要不是碰到坑人不眨眼的宋江,卢俊义倒是可以平安顺遂。结果却被一杯毒酒结果了性命,遭了无妄之灾。
当晚,全冠清等人就在卢府住了下来。
卢德对他们护送郑之韵回来感恩戴德,全都给安排了最好的房间。分门别院,各自清静,倒是便宜了全冠清。
午夜时分,香风徐来,郑之韵飘进了屋子。
熟能生巧,自然而然,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话语。
今夜的郑之韵狂野更胜往昔,拿出了十二万分的本事,似乎不将他榨干不罢休。
“我不想你走。”
“我不得不走。”
“你答应我的,会回来的,对吗?”
“我说话算话。”
“这还差不多。嘻嘻,你想要什么奖励?上次说的,你想要哪个?”
这还不算,女人趴在他的耳朵边,语气魅惑至极。
“人家……好好洗过了呢。”
这谁受得了?
全冠清瞬间满血复活。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有情人最不愿天明,因为天明代表着分别。
但全冠清使命在身,不得不走。
因为关系不能曝光,郑之韵尽管万分不舍,也只能驻足门口,但一颗心已经随着远去的身影飘啊飘啊,再也回不来了。
全冠清倒是没有多少别离的哀怨。
郑之韵的热烈,他当然喜欢。但他的人是属于江湖的,这里才是他的舞台。
女人,只会影响他搞事的速度。
这一次从大名府出发,众人直奔泰山而去。因为没有了拖累,脚程很快。
唯一不爽的就是,众人只能用双脚赶路。
这里是中原了,丐帮弟子的身份十分扎眼。再要没事骑马坐车,传出去很是麻烦。
“唉,还不如在大理快活呢,最起码脚底板不用磨起泡了。”
路边的摊子上,众人要了酒菜吃喝。偏偏李春来这个二货居然脱鞋,还要扣脚趾头。
全冠清忍无可忍,一挥手将他摔了出去。
“不洗了手,不许上桌。”
“大哥,没味儿啊!不信你闻闻。”
李春来把扣过脚趾缝的手放到鼻子下嗅了嗅,觉得很有说服力。
“你他娘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张全祥火冒三丈,当场就要抽刀。就算你是兄弟,这么干也甭想活。
李春来这才怕了,屁颠屁颠跑去洗手了。
全冠清顺手拿起他的筷子,对着旁边桌子上那个背对他们的身影就扔了过去。
“臭小子,偷偷跑出来,也不怕令尊牵挂?”
“嘿嘿嘿,全大哥好眼力。”
卢俊义干笑着回头,看着插在头发里的筷子,满眼都是精光。
“全大哥,我已决定了,就要拜你为师,你教我功夫吧。”
“不行,江湖太危险了。你要是出了事,我没办法跟令尊还有郑姐姐交待。”
卢俊义大急。
“哎呀,只要我练好功夫,别人都打不过我,那不就没有危险了?”
众人侧目,想要看清他是真心的、还是愚蠢的。
“哼,小孩子胡吹大气,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敢说自己天下无敌?”
摊子外又来了人,是一对老夫妇。
不过身手利索,一看就是练家子。
尽管都已白发苍苍,但是恩爱非常。老头让老婆婆骑在驴上,由他牵着行走,也不叫苦叫累。
刚才的话,就是那老婆婆说的。
别人尚未如何,全冠清已经迎了上去。
“晚辈丐帮全冠清,见过谭氏前辈。”
这对老夫妇,竟然是太行山冲霄洞的谭公和谭婆,杏子林事件的重要参与者。
不过他们和丐帮的关系匪浅,多有往来,全冠清早就认识他们了。
“咦,是全小子啊。你这模样,可是越发俊俏啦。”
谭婆已经从驴子上下来了,上下打量了一番全冠清,竟然脸上一红。
谭公已经栓好了驴过来,看到谭婆的模样,登即不乐意了,一个抢步拦在了两人中间,隔绝了谭婆的视线。
“你小子不赶着去泰山,躲在这里干什么?”
居然连他们都知道泰山大会了,看样子事情闹的不小。
“晚辈正是要赶去泰山,没成想得遇两位前辈,实在三生有幸。”
“哼,我们又不是皇帝老儿,没本事让你升官发财,什么三生有幸不幸的?”
就因为谭婆多看了全冠清一眼,谭公竟然吃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