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许多人见证了这场战斗。
除此之外,段延庆也证实了这一点。
此人和各方都没有什么瓜葛,更是跟方守静仇深似海,没必要为明教作伪证。
全冠清将种种情况一说,程雪渐也懵了。
“不可能,不可能。普天之下只有方守静会大阴阳乾坤手,是也不是?”
许未清越发要顶不住了,但还是点头。
“没错。”
“那还不是方守静干的?”
程雪渐坚持了那么多年的报仇想法,一朝出现了悬疑,整个人的精神世界都要崩溃了。
全冠清却浑身冰凉,心底惊恐万分。
他现在有些相信,二十二年前围攻丁云清和程雪渐的,应该不是方守静等人。
可凶手究竟是谁呢?
毕竟身份可以隐藏,但武功没法隐藏啊。
难道普天之下,还有第二个人会大阴阳乾坤手,而且还练至大成?
许未清老泪纵横,满脸都是冤屈。
“不管你信与不信,这些年来,大家伙在方教主的率领下,一直都在想法给全教主报仇。全教主,真不是我们害的。”
三人之中,唯独全冠清还算冷静。
他发现了一些细节。
“你说你们一直在为家父报仇,那为何江湖上不见你们的踪影?”
许未清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全舵主……你是全教主的公子?”
他已经命不久矣,全冠清也不担心泄密,便点了点头。
许未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
“全教主尚有血脉在世,方教主知道了,定然欢喜。”
他顿了一顿,喘了两口气,才解释原因。语气之悲愤,令人侧目。
“程法王也知晓,当年我明教中人行走江湖,何等威风。可二十二年前,不知为何,天下人皆视我等为邪逆,言必称食菜事魔。朝廷追捕不说,江湖同道也刀兵相向。我等双拳难敌四手,不得不偃旗息鼓,潜藏于暗处,不敢以真身示人。方教主曾说,恐怕与全教主遇害有关。奈何这么多年,始终不曾查到线索,我们明教中人却损失惨重。”
全冠清恍然,这才明白为何没有在江湖上听说过明教中人的事迹。
原来明教受到了官方和江湖的双重追杀,转入暗处了。
可这时间也太凑巧了。
刚好全致虚遇害,明教就成为了众矢之的。要说其中没有阴谋,傻子都不会信。
但他还有许多事情不解。
“许法王对方教主忠心耿耿,为何方教主却对你施下辣手?”
他刚才可是亲眼看到方守静怎么出手的,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方守静为何连自己人都杀?
然而说起这个,许未清满脸都是惆怅。
“事情……还要从十二年前说起。那一天,也是月圆之夜,方教主带着咱们大家伙设下埋伏,在乌蒙部终于将段延庆团团围困。咱们大家伙并肩子一起上,那段延庆武功虽高,却也被打成重伤。本来……咳咳……本来只需再加一把力,就可将段延庆杀掉。这个恶贼因为夫人一事,一直都对全教主图谋不轨,咱们大家伙早就想要除掉他了。”
嗯?
全冠清这才知道,方守静和段延庆的仇怨,竟然是因为父母。
是了。
段延庆是丁云清的舔狗,虽然没有勇气表白和出击,但当得知丁云清嫁人后,心里肯定不忿。于是千里迢迢从大理追到中原,估摸着还想对全致虚出手。
身为全致虚的兄弟,方守静闻听此事,自然是义愤填膺,于是纠集人马想要教训段延庆。
这应该就是二十二年前双方在乌蒙山的第一战。
当时未分胜负,两边都心有不甘。以至于十二年前,第二次乌蒙部之战又起。
不过这一次方守静准备充分,设下了天罗地网,因此差点将段延庆干掉。而段延庆其时正遇上大理叛乱,势单力孤,面对围攻险死环生。
“后来呢?”
他不问,许未清也会说的。
“老夫……老夫至今都忘不了那一幕。”
他的眼睛里满是追忆,好像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眼见着段延庆倒地不起,方教主就想要再补上一刀,彻底结果了他。可仙人却踏月而来,在十丈之外就将……就将段延庆救走了。”
说到这里,他激动不已。
“这世上……这世上擒龙功、控鹤功练到极处,原可凌虚擒拿。可十丈之远,岂是……岂是人力可为?”
听到他的描述,全冠清和程雪渐也满脸不信。
隔着十丈远的距离能把一个百来斤的大活人给抓走……
这是武功?
要知道杏子林中,乔峰只是用擒龙功抓起脚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