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的资本。
看着沦落尘泥的徐华道,全冠清三人完全同情不起来。
他落得今天的下场,纯粹是自找的。倘若不是他自己露了破绽,又岂会沦为别人的傀儡?
结果一步步走向深渊,再也无法自拔。
而他犯过的这些事,无论哪一个都是重罪,绝无幸免之理。
帮中为这些罪名准备的刑罚,光是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因此全冠清十分好奇。
“你的恶行,本来无人可知,为何现在自承其事?”
全冠清这边并未查到他的头上,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暴露的危险。结果他却自己跳出来认罪了,怎么看怎么奇怪。
徐华道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全舵主神通广大,竟然查到了车震头上。此人表面矢口否认,实则慌乱异常。他误以为是属下出卖了他,口口声声说要将我供出来。不但如此,他还威胁属下给各位下毒,干脆以绝后患。”
全冠清追着问道:“本舵的账本也是你偷的吧?”
徐华道已经躺平了。
“什么都瞒不过全舵主的眼睛。”
奚三祁怒不可遏。
“那你为何不听从他的命令?”
徐华道苦笑连连。
“属下不是不想,实为不能。如今这大理分舵上上下下,皆只知全舵主,而不知他人。属下试了几次,全都无功而返啊。”
听了这话,奚三祁和吴长风全都不禁冷汗连连。浑然没有想到,竟然差点在不知不觉中被毒死。
唯独全冠清平淡如常。
这就是钞能力!
徐华道这种土著经营多年,都不如他这个新来的。
谁能让大家吃饱饭,谁能让大家过上好日子,自然大家就会向着谁。
徐华道就算想要疯狂到底,但是却找不到机会。
车震的逼迫日甚,求活的希望彻底断绝,徐华道终于承受不住,对车震的仇恨也达到了顶点。
既然要死,那就大家一起死。
全冠清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达成了一致。
徐华道的说辞很严谨,似乎没有什么破绽。加上之前找到的证据和证词,基本可以做实,车震就是杀害张子程的凶手。
虽然不知这两个人有什么渊源,但已经不重要了。
奚三祁考虑的更多一些,寒声问道:“徐华道,你勾结外人、谋害兄弟,又奸淫妇人,犯下大错,死罪难免。我问你,你可愿当面指证车震?”
郑氏的人只剩下郑之韵了,无法成为人证。如果徐华道能站出来,等于彻底钉死了车震。
徐华道跑来认罪,显然也有所求。
“如果属下认罪的话,可以不受酷刑而死吗?”
死是死定了。
徐华道的罪责,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赦免。就连减轻罪责都不行,无法取信于人。
但怎么死,还是很有说法的。
即便是死,徐华道也不想经受那些恐怖的刑罚,只求一个痛快。
这种事,全冠清和吴长风都不好开口,全都看向奚三祁。
白世镜和刑堂的人不在,地位最高的就是奚三祁,只能由他定夺。
“只要你愿意指认车震,老夫做主,让你速死。”
徐华道终于听到了想要的东西,咚咚咚连续磕头不止。
“多谢二位长老,多谢全舵主宽容。属下愿意前往点苍派,为我丐帮除去车震这个大仇人。”
吴长风信步过去,猛地刀光连闪,伴随着徐华道凄惨至极的喊叫声。再看时,徐华道已经瘫在地上,如同一团烂泥。
原来他的手筋、脚筋已经被吴长风挑断。
显然吴长风是怕事情反复,万一这期间徐华道转变心意,逃跑了怎么办?
现在他手脚俱废,连行走都不成了,此事也就妥帖了。
谁也不会怪罪吴长风心狠手辣。
对付叛徒和罪人,丐帮可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全冠清叫来施道功,指着徐华道吩咐下去。
“将他仔细看押,伤口包扎起来,吃食也不要断了。没有我们三人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
施道功连忙记下,又叫来几个人,拖着徐华道一路去了。
只剩下全冠清三人,全都脸色阴郁,心情也沉重无比。
案子查了这么久,谁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内部出了问题。偏偏真正的凶手又是外人,也就意味着此事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
奚三祁和全冠清心思多,想的也就更多,烦恼就多。
吴长风反而坦荡,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
“事已至此,无可奈何。徐华道一个人的恶行,算不到整个丐帮头上。咱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总之不能放过了大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