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一横,训斥道:“江师侄,你还年轻,不懂这江湖上的道道,难免被人诓了。怎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是误了给师兄报仇,还不让人耻笑我三江帮无能?”
那年轻人被他训的抬不起头来,讷讷无言,只得把场子让了出来。
瘦子大步向前,看着全冠清等人,目光当中满是审视。
“几位当真是丐帮的英雄?”
全冠清一看此人精明、狡猾的样子,就知道事情难以罢休。
而白万和没白吃他的酒肉,已经站了出来。
“郭庄主,你不认识我们全舵主,难道还不认识在下吗?或者是俺们这些叫花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别人冒充?”
说罢,他给全冠清做了引见。
“全舵主,这位乃是湖广武林鼎鼎有名的三江帮二当家,‘百里蛟’郭颂郭庄主。”
三江帮在湖广一带颇有威名,但是在武林当中其实泛泛。全冠清对三江帮殊无了解,自然只能打着哈哈。
“原来是郭二当家,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全冠清一边拉哈,一边朝张全祥使了眼色。
张全祥会意,悄悄的退到后面,反身又进了城。
全冠清总觉得今日的事似乎不能善了,该用的伏笔自然要用起来,总不能真的和人动手吧?
果不其然,哪怕有白万和出面,郭颂依旧寸步不让。
“有白兄弟做保,咱们大家伙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郭某有些不解,还请这位全舵主释疑。素闻丐帮的英雄餐风饮露,高风亮节。即便行走天下,也靠一双铁脚板。却不知丐帮的英雄何时坐起了马车,享受起来了呢?”
他这么一说,四周的人全都议论纷纷,神色又变了。
丐帮是什么样的,江湖上人尽皆知。
除非是天大的要事,才会骑马赶路。平常的时候,任你是丐帮帮主,也只能靠双脚出行。
现在全冠清等人却弄了一辆马车,遮蔽的严严实实,难免令人生疑。
全冠清笑吟吟的,说出来的话却很毒辣。
“此番我丐帮行事,尚有一些机密。郭二当家,想要一探究竟吗?”
郭颂脸色一顿,有些拿捏不准了。
他当然很想看看车里的秘密,以免放跑了仇人。可假如车中没有他想要的人,却就此得罪了丐帮……
究竟值不值,他也难以衡量。
然而他的话,却让那个服丧的年轻人冲动了起来。
“丐帮的英雄从来都是光明正大,事无不可对人言。为何今日却遮遮掩掩?不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焉能让我们大家伙信服?”
见自己都出面了,这些人还不罢休,白万和着实气恼。
“哼,汉江小白龙定是要跟我们丐帮过不去了?”
那年轻人脸皮涨红,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刀子,似乎在给自己打气。
“家父惨死于贼人之手,不能为父报仇,枉为人子。就算你们丐帮势大,还能大的过理去?”
他显然是认定了,车中必然大有玄机。要是不看个究竟,实在心里难安。
要是车中没有他们搜捕的人,就此得罪了丐帮,那也顾不得了。
白万和往常在这一带也是一号人物,今日却连连被人驳了脸面,怒火也上来了。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那年轻人热血冲头,猛地拔出刀子,摆出起手式。
“倘若在下胜了一招半式,又怎么说?”
见到要和丐帮动手,那个郭颂郭二当家不禁有些犹豫。但随即想到了什么,又施施然地站在一旁看戏了。
昨夜他们奔波了许久,几乎搜遍全城,也没有找到阮星海的踪迹。时间久了,人人都心里发慌。
万一真让阮星海藏在车中逃掉了,可就悔之莫及。
至于那年轻人要跟丐帮动手……
既然是年轻人嘛,冲动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大不了到时候他再出头,好好向丐帮赔罪就是了。
除此之外,这年轻人做事不顾后果,头脑冲动,也被帮中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样的人,帮中大业岂能交付于他的手中?
要么说,混江湖混的其实就是经验呢。
眼看着场面闹得不可开交,全冠清眉头紧皱。
本地的帮会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这要是打起来,自己武功尽失,张全祥和施道公又是三脚猫,就只能靠着白万和等人。
可这个白万和的功夫也是稀松平常。
万一打输了,被人家拿捏住。到时候车帘一掀,不但他们麻烦,丐帮的名声恐怕也毁了。
事到如今,似乎只有一个办法了。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些江湖亡命之徒,擅自围堵城门,是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