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缠。本帮在大理势孤力单,除非必要,切莫与江湖同道相争。”
说起大理的情况,马大元也十分挠头。
大理毕竟是他国境内,总舵这边鞭长莫及,真要有什么事,全靠全冠清自己随机应变了。
拿着银子,全冠清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和一般的江湖中人不同,更加知道金钱的重要性。有了这笔财富,一些手段也就能用上了。
最起码关键时刻多个保命手段,总是好的。
“属下此行只为探查张舵主遇害一事,绝不胡乱生非,败坏我丐帮名声。”
马大元不知道,全冠清其实比他想的还要谨慎。或者说,应该叫胆小。
如今武功尽失,就算想要和人争锋,全冠清也没有那个本钱。
混江湖嘛,以和为贵。
不过全冠清也知道,要想查案,得有线索。
“属下与张舵主素昧平生,更不知大理分舵情形,还请马大哥教我。”
全冠清看过不少刑侦剧,在眼前一片黑的情况下,先从被害人入手,或许能找到突破口。
他和马大元一样,都是丐帮中的实务人才,因此平日里交往很多,关系不错,便借此机会请教。
马大元复杂地看了一眼全冠清,内心的叹息无人得知。
“说起张子程张舵主,那也是本帮的大功臣。当初汪帮主被辽国五大高手所擒,帮中好手尽出相救。除了奚长老以身相替、李代桃僵之外,张舵主背着汪帮主一日一夜奔行上百里,才将汪帮主救了出来。众弟兄都说,张舵主是本帮的大功臣。原本还想着再过几年,他从大理归来,便可托付重任。张舵主有勇有谋,性情刚毅,真不知遭了何人毒手?”
全冠清细细听着,不放过任何细节,但也没察觉出有什么异常。
马大元惆怅了一会儿,又道:“对了,张舵主尚有老母在世,就住在洛阳郊外。你去洛阳后,可代帮中去探视一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弟兄们寒心。”
全冠清点头应下,更加佩服马大元的事无巨细。任何老板有这么一个副手,工作不要太舒服。
可以说,虽然杏子林之变令丐帮陷入动荡。但马大元之死,给丐帮造成的伤害才更大。
等出来后,全冠清想了想,又去寻汪剑通辞行。
汪剑通正在院子里教授蒋臣和武功。
“帮主,属下已经交割完毕,打算今日启程,特来向您辞行。”
汪剑通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
“该交代的,昨日已经都说了。千万切记,无论遇到何事,都以保全自身为主。若有麻烦,速速传信回来。”
全冠清重重点头。
“属下定然铭记在心。”
说罢,他转身离开,去寻张全祥四人。
在他的身后,汪剑通教授武艺十分认真。
“握石掌,顾名思义,内力凝聚于掌心之内。对敌之时,无论是对手的拳脚、刀剑都可以靠掌中内力制服,一握之下,金石崩碎,这握石掌也就大成了。”
又听到蒋臣和喜悦的声音。
“多谢帮主指点。”
全冠清恰好走到门外,突然愣住。随即仰头向天、无声长笑,径自远去了。
“大哥,大理啥样啊?”
“就那样。”
“大哥,大理段氏厉害吗?”
“你上门请教一下就知道了。”
“大哥,咱们初次去大理,吃食能够习惯吗?”
“多吃蘑菇就好了。”
一路废话,一路缓行,兄弟几个路途当中倒也并不辛苦。
因为李春来和胡万生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全冠清便买了一辆马车。车中铺上厚厚的被褥,极大的减少了颠簸之苦。
全冠清亲自赶车,张全祥和施道功跟着马车步行。
走的累了,便坐上来。
虽然大理那边丐帮的舵主被杀,但是全冠清并没有打算着急赶过去。
带着两个伤号不说,上万里的路程走快走慢也耗时不菲。该消失的线索,也早就消失了。
他们一行人并没有从陕西走关中、进四川、再去大理,而是向东先到洛阳丐帮总舵。
大家伙的要紧东西都在总舵,需要先去拿了才能南下。
全冠清想起马大元的吩咐,前往张子程的家中。
洛阳是天下名城,自古繁华。可一旦到了城外,遍地荒凉。
张子程的家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里,放眼看去,皆是茅草搭建的小屋。
全冠清到时,只见屋前、院内尽皆缟素,一个老妇人闷头洒扫,一脸灰败之气。
白发人送黑发人,实乃世间大悲也。
“近几日帮中来了不少人探望,老婆子还能奢求什么?”
全冠清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