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生气了,只是还没等她说话,贾瑜便接着道:“老太太,您刚才也听到珍哥儿的话了。
他自己也说了,这羊毛生意每年都有上千万两的银子,你认为这银子是咱们贾家能吃得下的吗?”
贾母轻哼一声:“我还没老糊涂,也知道贾家自己吃下上千万两的银子不现实,可弄个几十万两的应该不是啥大事吧?”
“呵呵……几十万两银子?”贾瑜嗤笑一声,“老太太,您打听打听,偌大的神京,包括四王八公十二侯,甚至各位王爷在内,谁的府邸一年能有几十万两银子的收入?
您凭什么认为贾府就该得到几十万两银子,就凭着一股不要脸的劲还是贾珍的脸够大?”
贾瑜说完后,众人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了正在尤氏的搀扶下重新坐下来的贾珍,发现这厮被扇了两记耳光后,脸颊确实变大了不少。
不知是谁率先扑哧出声来,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的贾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不敢直视贾瑜,只是偷偷的扫了贾瑜一眼,心中一股恶意从心中涌起,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念头。
“不将这厮弄死我誓不为人!”
“这家伙一定要死,否则一定会有大麻烦!”
巧的是,有这个想法的不止是他。
看到贾瑜一个晚辈,居然连老太太的面子也不给,贾家众人心里诧异有之、气愤有之、敬佩有之,一时间众人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还是元春生怕贾母下不来台,偷偷拉了贾瑜的胳膊一下。
贾瑜转过头,给了元春稍安勿躁的一个动作。
这才对贾母道:“老太太,实在贾珍只是说了这是一个每年能有上千万两银子的生意。
但他没说的是,这么大的生意已经不是任何哪家邸能吃得下的。
否则我干嘛不自己作,反而要将银子分给别人?
实话告诉您,这笔生意有六成要交给户部和内务府,两成给以汪阁老为首的文官,两成才是咱们勋贵的。
而这两成勋贵的所得我又将其分成了一万股,每股一百两银子,让镇国公府、北静王府等各家认购。
适才您也看到水溶、牛继宗、石光珠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挂了彩吧?
那是因为今天各府在认购股份时因为谈不拢后动了手,最后各家各府吵了一上午后才最终确定了各府能认购的份子。”
贾政忍不住惊呼道:“三思,你是说今儿个水溶、牛继宗他们是为了抢那些份子才动了手?”
“正是。”
贾瑜点点头:“想要买羊毛的份子,可不是凭着脸皮厚就能买到的。
这些羊毛从宣镇的互市购买后,一路千里迢迢的运抵京师,然后经过清洗、加工等一系列的制作才能够支撑布匹、衣物出售。
中间要打通多少少环节关卡,无论是护送的人手、织工、染色、清洗出售等等,需要无数人一起齐心协力才能完成。
现在问题来了,咱们贾府在这些环节里能帮上什么忙?
倘若不能帮上忙的话,人家凭什么要把白花花的银子分给你?”
贾瑜的话让包括贾母在内的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同时,贾瑜的话也深深刺痛了所有人的心。
也就是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昔日风光无限的宁荣两府确实没落了,连参与分蛋糕的资格都没有了。
而作为掌管荣国府财政大权的王熙凤对于金钱的喜爱让她忍不住问:“瑜哥儿,你能不能告诉莪,你又要了多少份子。”
贾瑜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两千股。”
“两千股。”王熙凤默默算了一下,惊呼道:“那不就是要交二十万两银子?”
“不需要。”
贾瑜摇摇头:“我只答应交一万两。”
“一万两?”王熙凤不可置信道:“水溶、牛爵爷他们能答应?”
“他们不答应也得答应。”贾瑜淡淡道:“否则我不介意将这些份子卖给其他人。”
王熙凤:“…………”
探春和元春看着傲然而立的贾瑜,眼中露出一股迷醉的目光,这就是他们夫君,可以为她们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众人算了一下后,发现就凭着这两千股份,贾瑜和他的定远伯府每年就可以躺赚二十万两银子,就算打个对折,十万两银子也是没的跑。
想到这里,所有人都倒下了口凉气。
这哪里是什么羊毛生意,这简直就是一座金山啊,而且还是可以传家的宝贝,只要后世的子孙自己不作死,那就可以一代代的传下去。
再看看宁荣两府,每年也就靠着城外的田庄租子以及有限的几个店铺过活,偌大的贾府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可每年的开支却在不断增加。
身为荣国府管家的王熙凤每天一睁开眼就是今天的银子到哪去弄,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