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我,就再好不过。我们这边的待遇,一定不会差。”手头有钱,陈恒开出招募条件,也是利索的很。
“我可以帮陈大人问问。”范志成答应的很爽快,在远航技术发生重大突破前。间隔千里的两国,永远不会有根本利益上的冲突。
“不过我也有一件事,想求陈大人帮忙。”
“范大人请说。”陈恒有些诧异,可还是马上开口询问。为了那批有远洋经验的船夫、水手,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他内心都有答应的打算。
“贸易的协定,我希望能照原来的条件,继续签订三年。不知陈大人能否在陛下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范志成狮子大开口道。
“这不可能。”陈恒直接摇头拒绝,之前的三年之约是权宜之计。现在还想照猫画虎,伱以为我是姓萧、还是姓纳兰?
拒绝了还不够,陈恒直接戳范志成的肺管子。“范大人这话,不妨留着跟不列颠的使团说。”
不论怎么说,现在的大雍就是实际的世界中心。不论制造业的产值和种类,都是当今世界之冠。从秦汉开始,历来皆如此。有求自己的人是他们,主动权在自己手上,何苦自降身份。
这只是谈价的第一步试探,范志成也不气恼。若陈恒真能答应,他反倒要看轻对方,修改自己心中对陈恒的评价。
“那就继续签订三年,其他条件我们都可以慢慢谈。”一心想要一棍子打死不列颠人的范志成,竭力为本国争取有利因素。
一行人此时已经穿过大门,重新回到热闹的主街上。陈恒吹着冷风,依旧说出硬梆梆的话,“范大人未免太高看我了。本官现在只是一个地方县令,如何能决定朝中大事。”
这就是变相拒绝了,范志成苦笑一声。他知道陈恒对于李贽的影响力,可对方不肯上套,他又能怎么办呢。
“我们愿意给陈大人的学堂和船坊注资,并且给学堂介绍一批本国最杰出的学者。他们会带着所有的知识,在学堂里倾囊相授,教授学生。甚至大人以后需要,我们可以在大雍的船坊下订单,顺便帮你们拓阔在欧洲的船只销售。”
“大雍不缺钱。”条件有些诱人,可都是些眼前拿不到的好处,陈恒还是摇头道,“范大人能给我们的,不列颠人、佛朗机人也能给我们。范大人,你觉得呢?”
“我们刚刚打赢了不列颠人。”范志成有些生气道。一个手下败将,一个是手下败将的手下败将,也被陈恒拿来当作威胁,这叫范志成十分恼火。
“所以不列颠人比范大人更需要大雍的商品。”陈恒直言不讳道。这一句话,又戳中范志成的死穴。
尽管不列颠跟红毛番处于停战状态,可动荡的局势刚刚结束,谁也拿不住何时会再起兵戈。
有远见的政治家,最喜欢做的就是居安思危,为没发生的事情焦虑。范志成仰天长叹,他通过几句话,已经试探出大雍的底线。这次过来重修贸易契约,怕是要难上加难。
陈恒也明白对方纠缠的原因,可现在自家的商人团队,正在气势汹汹的耕耘南洋。有什么好处,当然要优先考虑自家人。
未来几年,跟红毛番交恶,不符合大雍眼前的利益。有些话,与其藏着掖着,破坏彼此的私交,不如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还好一些。
“我知道了,谢谢陈大人指点。”范志成拱手道谢,“学堂老师的事情,我回去就帮陈大人安排。”
陈恒点点头,也不愿意在此事多言语。那些老师来了,该给钱就给钱,该好好招待就好好招待。如今天下人无不心念大雍之威名,说句难听的,陈恒出去吆喝一声。来松江府学堂教五个学生,我给你免费办松江户籍,有的是红毛番人愿意来。
其实红毛番若是真想跟大雍谈,也不是不能谈。只是大雍想要的条件,他们必定不可能答应。目前这个时期,红毛番跟东瀛幕府的关系十分亲近。
东瀛是大雍近在咫尺的敌人,两国之近,几乎就是卧榻之侧。陈恒有心想让红毛番吐出东瀛这块肥肉,可无奈目前大雍的水师吃不下。既然这样,还不如不提好一些。
“陈大人,接下来我们去哪……”
听到范志成的问话,陈恒想了想,突然笑出声道:“我倒是有一处地方,一直没机会去。今日就借范大人的金面,我们俩一道去一次。”
范志成一听,心中顿时来了兴趣。这松江府城内,还有陈大人不好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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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不好啦。”
雪雁急匆匆跑进屋里时,黛玉正在给英莲念书。她们两人今日所读的书是诗经,已经从风集读到了雅集。
“怎么啦?”女先生黛玉放下书,看着着急忙慌的雪雁,脸上的笑意倒是不见少去。
雪雁没想到二夫人也在此处,本是想贴在夫人耳边转告。碰上眼前这情况,倒是只能当众明言了,不然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