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完年,我们要继续招工。”陈恒已经开始为下一步做准备。
“这次要招多少?”
“以一万为准,只招女工。”陈恒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这次咱们只招扬州人,可以多考虑一些各县各村的农妇。”
前两年大灾小灾不断,乡下人的年景一定不好过。借着这个机会,把锁在家里的女人们请出来,多释放一些劳动力,才是当务之急。
错过这阵东风,等到乡下人回转过劲,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机会了。陈恒的心思,赵主事猜不透,只在心中算了算钱。照这个情形下去,感觉再多个一万人出来,秋铺街也养的住。
“好,这事我马上准备办。”赵主事当即点头。
“还有两事也要准备下。一个是去城里找些女先生来,我们要在坊里开设晚课。教女工读书写字。如果女先生懂算数,则最好不过。”
一听到陈恒又有吩咐,赵主事连忙拿过纸笔记下。
“还有一事,现在咱们手头的店铺,可以再放一批出去,这次只要食铺。城里的酒楼,要是肯进来,咱们也给他一些优惠。”
“酒楼?”赵主事写完就问,“可是好的店铺,我们都已经卖出去了,酒楼肯来吗?来了,我们好像也没地方给他们啊。”
“可以设在二楼嘛。”陈恒笑了笑,又开始提点起赵主事,“二楼的屋子,大多都是空着的。店铺的人买去,也是放着歇息之用。”
“一直闲置,未免太过浪费。”陈恒摇头叹息,“这事,我们出面牵个头就好。谈成什么样,能不能成,都让他们自己来办。”
“好。”
陈恒再想几遍,确认没什么要交代的事,就吩咐赵主事早点休息,自己则带着信达回家。
等他们俩人到家,顾氏等人也回来没多久。最近工坊里事情多,顾氏自己也没时间教训早出晚归的孩子,只在饭桌上跟家人唠叨着:“坊里也不知道来了个谁,最近工活越来越多。”
李氏和信达娘因为手艺更好一些,已经被人调到裁衣坊。她们这段时间,整日拿着剪刀跟布匹作伴,也是奇道:“之前生意不好时,老担心上面发不出工钱。现在生意好了,又觉得生意也不必好成这样,叫人累得慌。”
陈恒跟信达偷听半响,嘴角都是憋着笑。一旁的陈娴见弟弟们脸色不对,想着之前陈恒跟赵主事一起在坊里进出,就问道:“弟弟,你是不是知道坊里来的人是谁?”
“姐姐再过几日,就会知道了。”陈恒轻笑,倒不是刻意隐瞒,只是这事说出来,家里人也不会信。倒不如以后在坊里碰了面,以事实说话,更能说服人。
“我听说街上会再放一批铺子出来,娘跟二伯母要是觉得累。咱们家里不妨凑一凑钱,给你们也盘个铺子下来,到时候直接跟工坊拿货,自己当个卖布的店家也好。”
“现在怕是不好拿吧。”顾氏闻声亦有意动,可现在谁都看得出来秋浦街的热闹。价钱先不说,能不能抢到都是问题。
陈淮津倒是很有想法,主动跟周氏问,“娘,咱们家的钱还够吗?”
周氏闻声,已经面露几分骄傲,“你跟你大哥一人一间铺子,恒儿又常往家里递钱。这钱要是再不够,我们家还过什么日子。”
寻常人家一两日才能吃上一顿的精肉,在老陈家顿顿都少不了。家里常备的干果点心,更是不比小户人家差。比起陈恒小时候,陈清岳跟陈寅的童年,实在是要好上太多。
陈恒也是知道这点,才会给家里人提出建议,“奶奶,你跟娘不妨准备好钱。等到年后,铺子放出来。你们只管去试一试。说不准咱家运气好,一下子就买下来了呢。”
信达听到这,实在是憋不住,直接放下筷子,捂住嘴大笑出声。
我以后再也不午睡了,中午吃过饭,人太累,躺下去想眯一会,睁眼已经快六点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