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知道。”薛蝌被堵住了话,急在原地开始抓耳挠腮,他连连渡步,才说道,“此事,还能再算我一个吗?”
偷听的宝琴晚上只给他讲了个大概,薛蝌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只好带着歉意询问起陈恒的意思。
“哈哈哈。”为了安抚好友的心情,陈恒刻意笑道,“真要说起来,说不好你妹妹的用处还比你大些。放心吧,以后要有用到你的地方,我保证不跟你客气。”
薛蝌听到这句话,这才安心的点点头。他刚刚一路来的匆忙,这才得了空整理起衣冠,脸上的神色逐渐放松下来。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可以先来告诉我。”
庭院里还有几张小凳子,陈恒请好友坐下,忙笑着给薛蝌解释:“前几日都在家中办事,一时没想到你还在书院读书。”与其说是没想到,不如说陈恒根本没想过薛家会拒绝的可能。
当时的他,犯了个经验主义的错误。只以为大家看到有赚钱的靠谱门路,都会有掺一脚的兴趣,压根没考虑到薛家现在的处境。
有了这个小教训,陈恒也算是对一些事看的更透彻些。今日回家后,他还把原来的方案拿出来,结合林伯父给的信息,又重新做了细枝末节的修改。
两人又絮絮叨叨聊到深夜,最终被陈恒哄好的薛蝌才肯告辞离去。
…………
…………
翌日,陈恒比宝琴先一步赶到秋浦街,拉着睡眼惺忪的赵主事,在街上剩余的店铺中挑选起合适的店面。
薛家妹妹毕竟是女扮男装,外头的事情,他自己能亲力亲为,自然不好交到对方手中。宝琴只需替他站在台前,充当一张随时拿出来的门面即可。
陈恒这边已经忙开,宝琴这边还在春雁的服侍下洗漱打扮。到没有裹胸布这样的俗物,但该有的遮掩还是少不了的。两人挑来挑去,才看中合适的衣物。
“小姐,小姐。这肚兜,我们还带吗?”
“这……还是带吧。”
“哈哈哈,又能出府玩了。”
“多嘴,你快点。小心一会薛夫人来了,拦下我们俩,到时候谁也走不了。”
“啊?小姐,你怎么叫夫人——‘薛夫人’啊。夫人听到,会生气的。”
“你再啰嗦,我就把你名字改成春笋。快来,帮我把发冠戴上。”
“才不要叫春笋哩,难听死了。”
主仆二人絮絮叨叨完,才最后整理下彼此的衣角。秋季的衣物,比夏季多些。宝琴穿戴一番,加上身体还未发育,也能当作一个翘白翘白的贵公子。
薛家夫妇到是给女儿气的不清,范氏昨夜闹过薛瑱一场,后者也是愁眉苦脸。只是当时的情景,薛瑱除了硬着头皮答应,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只能说,早知会是这样,再给薛伯父一次机会,肯定不会拒绝陈恒邀请薛蝌的请求。
范氏奈何相公不得,只好准备今天过来多劝一劝女儿。谁的女儿家,会这样出门乱跑啊。可等她赶到女儿闺房,宝琴早已带着春雁溜出门,让她扑了空,只能原地生气跺脚。
去往秋浦街的马车上,跃跃欲试的主仆二人,早就眉来眼去个不停。春雁年龄虽比宝琴大些,玩心却大得多。此刻,正对着自家二爷装模做样道:“二爷,可想好一会买间什么样的铺子?”
“看看再说。”宝琴刻意压低嗓子,又惜字如金,一时到听不太出来。沉默寡言,正是她薛家二爷今后对外的模样。
两个假儿郎,顿时笑闹做一团。笑声传到马车外,被跟随的管事听在耳中,心中更是万分焦虑。昨夜老爷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照顾好小姐。他这个小小的管事,怎么敢当成耳旁风。
哎,说来说去。自己运气怎么这么背,偏偏接了这个倒霉差事。
待宝琴这行人跟陈恒汇合,就在赵主事的陪同下,来到陈恒早上选中的店铺。店铺的位置说不上好坏,只能算中等。
毕竟他们入场晚,街上好的位置早给人买干净,剩下的能是什么好地方。这样的位置也贵不到那里去,用的又是薛伯父资助的八千两。陈恒花起来也是不心疼,反正这家店铺和生意,是挂在宝琴名下,陈恒也没打算搭一脚,去占这个小便宜。
花了一百五十两买下店铺,文书等琐事,赵主事现场就给办妥。他已经收到府衙的知会,眼下更是唯陈恒马首是瞻。只盼着对方会些点石成金的手段,赶紧解了自己犯下的错误。
定下地方,剩下就是装修和门面的事情。前者倒不急,可以慢慢做。后者更要紧些,要不挂个店名牌坊,弄得显目些,谁知道这家铺子卖什么呀。
店名最是好说,按照时下的风格,直接叫薛家成衣铺子就行。陈恒在纸上写下这几个字,就交给薛家下人去做个牌匾出来。
剩下的琐事,需要宝琴自己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