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胡源不免斥责他一句,自己这个二弟,还是要找个有主见的媳妇管着才好,“外头的事情,你少操心。这次是有人想火中取栗,跟你说,你也听不明白。”
胡祥恒点点头,知道哥哥此举是为了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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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只要陈恒跟胡家站在薛家这边。那景安日报还是薛家的产业,旁人闹不出多大的乱子。
薛蝌立马问道:“难道不是吗?”
胡源刚跟陈恒谈完,心中已有了主意。此时更不愿听他们唠叨,只摆摆手就否了他们的意思。他的一意孤行,不免引来族中长辈的训斥唠叨。
说完,李卞看了面前的歌女舞娘一眼,直接挥手让下人们带她们离去。刚刚还热闹的厅内,顿时陷入沉默。
薛宝琴也不意外,将茶水推到薛蝌面前。自己拢着绯色裙摆坐下,用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道:“那就请哥哥好好说说自己的难处,妹妹听着就是。”
薛瑱听到后,也就付之一笑。左右只要不是买《景安日报》,盐商们爱买谁就买谁,跟他们薛家何干。
林如海一听到这个消息,左手拿起白子,笑了笑,将棋子落下后,才说道:“终于来了。”
张尚贤知道自己多嘴了,赶忙拱手告辞。
他说的又快,一套词可劲的吐噜,语气又如此深情动人,显然也是担心妹妹拒绝。也不知刚刚在陈恒面前一口答应的人是谁,真叫这个兄长犯难啊。
坐在远处看书的信达被陈恒的举动吓了一跳,“二哥……”
“李大人,此计真是高啊。”黄文东凑身上前,替李卞倒满杯中酒。
可这两方人,合在一起也没多久。盐商这些地头蛇,虽然依附在李卞这条过江龙之下,心中还是敬畏多过信任。他们看中的是李卞手中的权势,以及背后的顾首辅,而不是李卞这个人。
这两人走后没多久,胡家就有几个亲戚赶来做说客。这样的情况,近日也有许多次。他们拿出盐商开的条件,说的无非就是对方肯出高价,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一再劝胡源不要错过。
薛宝琴越听脸色越黑,对着一旁的丫鬟道:“春雁。”
眼下脑中千丝万绪,陈恒还需要晚上回家后好好理清楚。只是从薛家离开后,他倒是先去了一趟更要紧的胡家。
正事一说完,薛瑱的神情立马轻松许多。心情愉悦的男主人,拉着两个晚辈,讲起书房内最近刚收的文玩之物。可惜陈恒心中藏着事,薛伯父才聊过几句,他就起身告辞离去。
问完三五人,李卞才把话转到黄文东身上,“黄兄,你呢?”
这些零零碎碎的信息,汇集成一道巨大的风暴。陈恒强压住心中翻涌的念头,只对着投来好奇目光的薛家父子,镇定自若道:“伯父的意思我明白了,胡家那边的口风,我会去帮伱打探一下。伯父放心,无论如何,景安日报绝不会落在别人手中。”
薛蝌把薛瑱今日找陈恒的事情一说,又看了宝琴一眼,见其脸色十分淡然镇定,决定再添一把火。
听到薛蝌这样说,陈恒一想,还真有件事情,可惜能帮忙的人不是薛蝌。索性直言道:“薛兄,我要借你妹妹一用。”
“是城里的?”薛瑱问。
“妹妹,我是你亲哥啊。好妹妹!!!!”
有些事,挑明了就是这点不好。封氏担心女儿的清誉,只好出此下策。这也没办法,要等陈恒能娶亲,最快也要两、三年呢。
可结果谁想到,上旬时,王家的大少爷就派人请薛瑱吃饭。席上知会薛瑱:《江南报》那边,准备用四成的干股,换他手中《景安日报》的两层半干股。
薛蝌是追着陈恒的步伐出来的,两个相交多年的好友,谁不知道谁啊。走廊的路,才走了一半。他就迫不及待的跟好友问:“恒弟,你刚刚是不是想到什么?”
“去哪里?”薛蝌很是好奇。
“眼下还是跟我们站一起,可若是那头的盐商继续加码,我担心他们会坚持不住。”薛瑱说的很忧心。毕竟在商言商,人家的条件要是足够优厚,王家也没欠薛家人情。大家和和气气分道扬镳,也是常有的事情。
听到这个消息,陈恒脑中如雷电划过,心思狂震不已。曾经那些琐碎的事情,一件件串到一起。
“我这两日,也要在家里做女工呢。”宝琴替直接解释道。
陈恒也没想瞒他,只是有些事自己还未理清楚,尤其是现在无法跟林伯父碰面,得到第一手的准确消息。所以他只道一句:“你猜我为什么不跟伯父说。”
薛蝌闻言呆了呆,又点点头,问:“需要现在过去说吗?”他相信陈恒,知道对方找宝琴,一定是正经事。
座下人见此,无不满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