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往后放。若是两人文章水平相当,则取用序号靠前者,这也是院试‘争头卷’的由来。
最是晚来清绝池,水光月色竟相青。
陈寅的话,跟陈启一样,能少则少。见此,就回道:“二哥,我一直用功的很。”
好在,提前收到报信的胡源,带着胡祥恒赶来帮忙。他们两家如今已经交换过文书,婚期也订下来,几乎可以对外宣称为一家人。
信达呆了呆,半响才明白哥哥开的玩笑。他把手搭在陈恒的后背,当即高兴道:“二哥,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你疯啦?也不打听打听他是谁。崔游道知道不,就是今年殿试考中二榜十一名的那个,他府试时还被陈郎压了一头,屈居第二呢。”
“有劳差役大哥了。”他朝着冒雨赶来的差役行礼。
可他们看完之后,一个个久久不言。半响,才说道:“无可奈何花落去,无可奈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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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五人,是陈恒的熟人。算是他的泰兴县老乡,曾在流民营地有过一面之缘的叶广潮。
有胡源在,陈家里面的局势,立马变得有条不紊起来。等到差役一行赶到时,敞开的陈家大门,早就摆好茶水瓜果等物迎客。
他们两人都有在王先明门下治学的经历,叶广潮在扬州城里熟人不多。刚巧陈恒里面缺了一人,就把他拉来一起。
薛蝌跟江元白在榜前手舞足蹈不提,超常发挥的钱大有,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名次。还动手用力揉揉眼睛,才忍不住哭出声。
正场考《四书》两篇,本经文一篇,共三篇八股文,另有帖诗一首。
其二:气帅。
“那苦个屁啊。”先前回话的人语气已经十分不耐。
“二哥考的怎么样?”信达第一次看见这种考试,虽是旁观,心中也是激荡的很。虽然遗憾自己此生没有机会,可还是架不住好奇,跟自家哥哥打听起里面情况。
薛蝌等人听到陈恒的回答,各有想法在心中。但无论怎么样,考试在即,思考过多也已经无用。
一家人又是笑做一团。顾氏跟李氏相互看了看,都觉得彼此的孩子童言童语,有趣得很。
笔停,陈恒抬头,吐出心头一口气。这口气,他从六月初养到今日。也从府试结束那日,等到现在。日日勤学不缀,而今一朝释放,可谓身心舒畅。
“义之所在,道之所在。义之所向,心之所往。盖莫君子之事,不外如是。亦如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义,以仁载也。得此二者,方为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陈恒的位置在中间,不远不近的距离。号房内的设施,都是新设之物,自无挑剔之处。往位置上一坐,将胡源赠送的考具拿出来。笔是好笔,大中小白云数支,极适合拿来考试用。
楼下的老陈家人,正在慢慢回屋。隔壁楼上的木窗,也在此时默默关上。
只这两句,李卞便知道背后少不了裴怀贞的影子。可他有什么办法呢,他可以在童生面前摆谱。当今圣上跟一品大学士,也能给他定一定规矩。
五人联保,五人竟齐上榜,也是一段佳话。
这种气,要配上最佳的行为方式和正道。如不是,就会泄气。所谓的行为方式和正道,陈恒理解为‘义’。
这次的算数题目,有不少陈恒还给他们出过,甚至更难的升级题型也有。这要是还考砸了,薛蝌跟江元白,你们俩小子给我等着!!!
就是后世的学生读书,提到南宋中兴四大诗人,大家也只会记住其中有个陆游,另有三个凑数的。哈,范成大就是凑数的一个。
陈恒笑过之后,就起身走到陈青的面前,对她笑道:“姐姐,再过几个月,就是弟弟要恭喜你了。”
“嗯。”陈青笑着不住点头,不时,就有眼泪浸在眼眶中,她又喜又哭道,“有个秀才弟弟背我出门,姐姐高兴的很。”
“哈哈哈哈。”陈丐山大笑,突然觉得搬家到扬州,也不全是坏事。起码,他们能亲眼见证孩子的荣光时刻。要是窝在山溪村,哪里有这番热闹可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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