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科。这五、六年的光景里,那一年不能参加院试。”
一群人给逼的,在干净整洁的家里,不住的找活干。这个摆摆桌椅,那个擦擦角落。陈恒先是一直憋笑,直到最后憋不住,才大笑出声。见家人都看过来,陈恒赶紧凑到顾氏面前,给自家老娘宽心道:“娘,你别担心,孩儿有六七分把握。”
对他,陈恒就不会藏着掖着。自家人,自家人。能放松打闹的,才是自家人嘛。陈恒笑着摊摊手,“就差一稳。”
陈恒也是暗笑,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叫公子的一天。不过这也就是高中时的待遇,换作平日,你家没个国公身份,也好意思叫半大小子为公子?
待把街坊邻居都送走,陈丐山才欢天喜地拉着宝贝孙子回屋。一家人坐在一处,胡源知道陈家今天是大日子,不免要庆祝一二。自己跟弟弟在,他们家的女眷肯定多有不便,便不顾陈启的邀请,直接告辞离去。
雨日下,差役们跟考生都极为小心,生怕打湿了白纸。等到一切准备就绪,扛着考题的官兵,也要开始在贡院内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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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陈寅道:“弟弟,我们也要用功读书了。以后要像大哥一样。”
四书的两篇文上,陈恒倒是慎之又慎。几番思量后,才定下最终文案。自觉已经一展所学,足以宽慰自己往日的努力。
十余日后,众考生重聚城西,贡院门外开始放榜。
原文是《孟子》里非常出色的雄文,出过许多流传千古的名词名句。诸如‘拔苗助长’‘我善养吾浩然之气’等等。
她这话说到后面,语气已经十分骄傲。再看家中其他人,脸上无不是高兴的很。陈清岳头一回见到这种场面,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极大的震撼。
连喊三声,鼓乐不停。这每一声的间隙,胡源都把自己准备好的铜钱,递到陈丐山跟陈启手中,让他们撒给围观的街坊邻居。
待确认无误后,时间已经来到申时。他正要动笔将两篇文抄在卷上,外头已经有学子交卷抢去头名。陈恒也不着急,仍旧不紧不慢抄录,力求字字完美,卷面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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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滋味,各有所得,各有所好。
这志向,还得结合上下文大义,不可偏,不可自说自话,拿些假大空的道理忽悠考官。十分考验童生们对经义的理解、运用。
陈恒看着他,也是点点头。他这段时间为了备考,许多旁事都没有功夫搭理。信达一直守在他的身后,默默支持着他,实在叫陈恒感动的很。
将墨倒在砚台中,加水,一遍遍的研磨开。陈恒就开始闭目养神,静待风起时。
四人站在雨中,相互检查起行囊。统一样式的油布袋,是由薛家妹妹亲自购买赠送。彼此看过对方带的考具,见都没问题,才重新站定,等待着第五个连保的人。
“那可不。”陈恒笑了笑,也伸手搭着信达的肩膀,“不然,怎么做你哥哥啊。”
至于算术题这种拉分项,呵,那也不必多说。这一场的头名,被陈恒理所当然的收入囊中。陈恒高高兴兴交卷的同时,也没去多等薛蝌等人。
质朴的心思下,藏着纯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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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榜上写着:“第一名泰兴县陈恒……第十名江都县钱大有……第二十五名江都县薛蝌……第三十七名兴化县江元白……第四十八名泰兴县叶广潮。”
“这是做什么。”陈恒赶忙扶起好友,宽慰着钱大有,“你的名次,都是自己真才实学考出来。要谢,该谢谢发奋努力的自己才是。”
待到最后,连抢过钱的观者,也陪着一起恭贺:“恭喜陈公子院试榜上有名,高中案首,督学大人赐廪生。”
陈恒心态平和,尚能跟好友们闲聊。其他四人,表情各不一。其中江元白又提到五月初报纸上登的事情,向其他人求问,“这次考试,你们准备用标点符号不?”
众考生纷纷掩面,各自归去,到叫一旁把守的官兵奇怪的很。
这是李卞第一次主政院试,心思不免雀跃。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天下读书人中杀出。好不容易有个当面显摆的机会,本是想一展所长,让这些老少童生见识见识进士的厉害。
这是每个功底扎实的考生,都会选择的路。大家拼的就是火候,陈恒也似乎不惧,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尔尔。
形式都是差不多的,只是往年的学政,喜欢出些卖弄学问的截搭题,将两句不相干的句子取一字,合成一题。或是取一句的首尾之词,也可凑一题。
李卞也没为难童生们,与其指望这些呆书生,写出什么惊世治国之作。还不如出些简单的题目,给陛下留下一个好印象。
随着‘铛铛铛’的声音传来,贡院大门重重合上。收拾好心情的李卞,带着所有考生照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