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是我们甄家的小姐,是夫人的命根子。以后有什么事,你跟绿水说一声。不论是刀山火海,绿水也会替你去。你……你不可再冒险了。”
甄英莲听到此话,连连点头,心中是又愧又疚。
三人又哭过好一会,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止住泪的封氏,将英莲跟绿水拉起,一起坐到椅子上,开始盘问起书院的经过。
听到英莲当众抱住陈恒,她这个做母亲的已经十分吃惊。待听到两人在书院里,一直恪守着男女规矩。除了开始的独处外,陈恒拉着信达,一直老老实实守在门外当门神。
封氏这才点点头,语气莫名道:“没想到他们家的家风这么好,这孩子,竟然没做些乘人之危的事情。”
甄英莲没想明白什么叫乘人之危,可她眼下也不敢问,毕竟封氏的心情才刚刚转好。
“那后来呢?”
眼下家中无水,封氏只能咽了咽口水,润过有些干涩的喉咙,继续盘问。
“他说,他比我小。若是女儿愿意的话,可以等他。”
“他说这话的时候,可有被人听到?”封氏神情很是紧张,语气一下子就上扬起来。
甄英莲赶忙摇头,她抬起手比划,“他说这话的时候,跟我有这么远的距离。”她继续说,“当时屋里,就我们俩人。”
那就好,那就好。封氏连连点头,心中也不禁有些疑问。老陈家的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念过书的,怎么就教出如此知书达理的孩子。
陈恒这样的说法,十分考虑甄家的颜面,既没把两人的事情当众挑破,以此胁迫甄家必须嫁女。
又把主动权交还给封氏,若是对方觉得不满意,大可拿陈恒的年龄做文章,两家人都能和和气气的隐下此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毕竟年龄之事,天注定。放到任何时候,都是很说得过去的理由。
“他没拿走你什么东西吧。”封氏最后问一句,她就怕这天真烂漫的女儿,留下什么定情信物给她,导致名声有损。
“没有,没有。”甄英莲连连摆手,她回来时,误失过一条手帕子。还是陈恒给她找到,让她自己贴身放好。
封氏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连绿水也听的瞪大眼睛,对着女主人道:“让小姐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这个陈家小郎君,真是个不错的人。”
这话也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封氏觉得绿水这丫头也是糊涂,赶忙给两人开解道:“发乎情,止乎礼。本就是君子之道。他这样做,是应该的。”
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封氏的脸色已经和气许多。看上去,倒不像刚刚那般着急上火。甄英莲见母亲气色不错,又小心翼翼道:“他还说……”
“说了什么?”心情一放松,封氏的语气也不再急促。
“他在回来的船上说,这次回去,母亲必然要生气。但这事,是我们这些晚辈的有错在先。不论母亲说什么,都要好好道歉,如实交代经过。”
甄英莲越说越小声,说完又补充道:“他让我不要把此话说给娘听,免得让娘多想,以为孩子只是做场面功夫,毫无悔过之心。”
听到此话,封氏也不得不感慨一句,“是个好孩子。”
到现在,她再回过头来,想想陈恒平日的举动,竟越发觉得刚刚冷眼相待有些失礼。可此事毕竟八字没一撇,封氏也不好当着女儿的面多说陈恒什么。只把话题绕到英莲的身子上,关心着她淋过雨后,有没有哪里不适。
现在再说起这些关心的话,也不知何故,两母女之间,似乎少了些往日刻意维持的亲近。一笑一怒间,也拉近了她们俩的距离。
英莲甚至拉着封氏的手开始撒娇,叫后者直呼因祸得福,真是意想不到。
她们在楼上聊的开心,却有一群不速之客突然闯进她们家,站在庭院中一声声叫唤,“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甄家三人连忙收拾下行头,快步下得楼去,立马傻了眼。只见面前黑压压站着一群人,个个都是面露微笑。
“封大妹子,我们家来叨扰了。”领头的老周氏未语先笑,拉着顾氏跟陈青一起给甄家人见礼。
这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封氏连忙还礼。起身后,再往周氏后头看去。院子里,陈启、陈淮津带着陈恒、信达、陈清岳、陈寅四个晚辈,正忙的起劲。
“这……这……”
甄家人何时见过如此多的男丁,封氏也有些傻眼,摸不清陈家人的来意。
周氏笑着说道:“都是邻里街坊,本就该相互帮助。封大妹子,你别多想。我们就是谢谢你家姑娘的今日的恩情,若不是她受我这个老太婆所求,愿意陪着信达以身犯险。我们老陈家的人,还要一直在家里提心吊胆呢。”
这话一说,封氏立马明白过来。陈家人这是送台阶给他们,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