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重勇是想做什么呢?
“鱼朝恩,你污蔑忠勇的银枪孝节军将士为叛军,污蔑他们的请愿为造反,该当何罪?”
基哥看着鱼朝恩,语气不善的质问道。
这踏马也行?
鱼朝恩心中大骂基哥无耻之尤,过河拆桥,却也知道大事不妙!
“圣人,是奴愚钝啊,请圣人恕罪啊!”
鱼朝恩跪在地上磕头恳求,内心却深恨基哥心冷如冰,心硬如铁!
“现在跪求已经晚了,来人啊,将鱼朝恩拖下去斩首。”
基哥淡然摆了摆手,现在心中是一点都不慌了。
“昏君!狗贼!你迟早不得好死!”
鱼朝恩一边被人拖拽着拉走,一边破口大骂。但下一刻他的嘴巴就被人用破布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他身下所过之处,留下一片污秽的痕迹:因为被吓尿了。
“圣人,奴来为您开门。”
高力士对基哥行了一礼,等待对方的首肯。
开不开这道门,虽然只是个“橡皮图章”,却是此番能不能结束危机的重大抉择。
基哥喉结一动,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随即点点头道:“开门!”
现在这种感觉,像极了当初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发动政变对付他姑姑太平公主时的紧张!
让他心跳加速到几乎承受不住的地步!
兴庆宫的大门并不常开,平日里哪怕是基哥回宫,也只是开中门而已。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生锈铁轴转动声,兴庆宫的大门洞开。
基哥抬眼望去,便看到了面前跪了一地的丘八,一个个都披挂整齐,武装到了牙齿!
“臣,方重勇,恳请圣人,为银枪孝节军主持公道!”
方重勇将疾风幻影刀双手托举头顶,低头恳求道。
“请圣人为我等主持公道!”
方重勇身后的一众丘八齐声高呼道。
“唉,你们有事起来说,起来说。朕现在都是茫然无知,不知尔等何故来兴庆宫啊。”
基哥看上去一脸诧异,将方重勇扶了起来,又将方重勇身后众将一个一个扶了起来。
“圣人,右相李适之,刑部尚书张均及一干人等,勾结神策军统军鲜于仲通。他们贪墨圣人给银枪孝节军的赏赐,并且妄图在香积寺发赏的时候,坑杀我等。
幸亏户部郎中第五琦深明大义,将此事告知我等。银枪孝节军数千将士才幸免于难,击溃叛军。
因为担忧右相谋反,担忧神策军被人收买参与叛乱,我等只好矫诏,前来兴庆宫保护圣人。情非得已,请圣人宽恕我等礼数不周。
还请圣人为我等蒙冤将士主持公道啊!”
说完,方重勇一把拉过第五琦,指着他说道:“微臣所说一切,第五郎中可以作证。此番多亏他提前示警。”
第五琦不敢说话,只能对着基哥叉手行礼,心里害怕到了极致。
听完这番话,基哥瞬间便惊怒交加。
他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质问身旁的高力士道:“朕让李适之妥善处置此事,他竟然下手坑杀有功将士?他竟敢这么肆意妄为?他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天子?”
“回圣人,奴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啊。太府寺的绢帛与粮秣,已经调拨下去了。”
高力士一脸无辜的说道。
看到基哥顺着自己的思路在表演,方重勇这才松了口气,知道这次放手一搏,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他从怀里掏出那封李适之交给鲜于仲通的亲笔信,双手呈给基哥说道:“圣人,微臣所言句句属实,此事内幕极深。银枪孝节军只为保护圣人而来,圣人看此书信便知真伪,李适之亲手所书,微臣可以与他当面对质。”
说完,方重勇退后一步,默不作声等待着!
“逆贼!这群逆贼,要坏朕的大唐江山!”
基哥一目十行看完信,恨恨将手中信件扔到地上!他觉得不解气,甚至还忍不住上前踩了几脚!
“圣人,议政堂非同小可,拥有调度南衙禁军之权。
微臣虽然已经派兵去了皇城弹压,但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人对圣人不利,胡乱下达政令。
请圣人带领银枪孝节军的忠勇将士,一起前往皇城,接管朝廷中枢!以拨乱反正!
若是迟了,万一有人勾结皇子造反,则后果不堪设想啊圣人!”
方重勇单膝跪下恳求道。
“请圣人拨乱反正,主持公道!”
方重勇身后又是跪了一地的丘八。
“圣人,如今这情况,唯有以银枪孝节军震慑朝中宵小之辈,然后细细追查了。
反倒是神策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