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变得不太好了,这么东奔西走的,别说是女儿家,就算是我,也难说绝对安全。”
方重勇给裴秀倒了一杯酒,轻声说道:“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此别过吧,明日你便与岑判官一起走。把你送到狄道县后,他会回到鄯州城跟我们汇合的。”
裴秀麻利的接过酒杯,将里面浑浊的酒水一饮而尽,酸涩的滋味让她直皱眉头。她酒量不差,但这军营里送来的酒,又酸又涩当真是无法描述。
“我不走了。”
喝完酒,裴秀深吸一口气说道。
“陇右这边很不安全,危险不是来自于我。我不对你做什么,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边镇丘八行事粗野,你心里要有数。”
方重勇微微皱眉说道。他都把话说这个份上了,裴秀这棒槌怎么还不明白呢。
“我不走。”
裴秀很是坚定的说道,没有解释为什么。
方重勇看着她那如同孩童一般的幼稚与固执,忽然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秀略有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有个问题我一直没问的,现在正好问问你。”
方重勇收起笑容,目光灼灼的看着裴秀。
“你问吧,没什么不能问的。”
裴秀故作洒脱的说道,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那天在马车里,你像小猪一样在我脸上拱来拱去的,是要做什么呢?”
方重勇似笑非笑的看着裴秀询问道。
“啊?你说这个啊……”
裴秀瞬间脸红到脖子根,要是方重勇不说她都忘记了这事。
裴秀现在已经习惯于在方重勇身边插科打诨,随口打哈哈一般的乱说话,早就忘记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恨不得赶快跑出去,又迈不动步子的时候,随即就被方重勇猛然一把搂在了怀里。两人的嘴唇贴在了一起,很快裴秀就领悟了接吻的奥秘,双手搂住方重勇的脖子,两人亲得难舍难分起来。
没过多久,方重勇与裴秀所在的房间外,手里拿着一本账册的岑参轻轻推开房门的一角。
然后他就看到床榻上方重勇和裴秀正忙得不可开交,慌乱之间裴秀的衣服被一件一件扔到地上,于是岑参小心翼翼的关好房门,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并吩咐何昌期等人不要去打扰方重勇休息。
总算这傻丫头还没蠢到家啊!
岑参在心中感慨了一番。
事实上,按他的理解,这两人早就应该搞一块了。他们一行人当中谁都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
河西那边的丘八可能不缺胡姬,但陇右边镇大营里面的丘八,不少人都是好多年没见过女人长什么样了。裴秀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子到边镇去,又只是方重勇身边的所谓护卫,那还不被这些丘八们生吞了啊!
裴秀如果不是方重勇的禁脔,她在陇右这边,大概一个月不到就会贞洁不保。
她爹是剑圣裴旻又如何,丘八们不讲究那么久远的事情,被人报复也是很久之后了。陇右一个大军的军使,权力不小,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在他们眼里,漂亮女人也就那么回事,玩了也就玩了。
如果裴秀是方重勇的女人,那么其他人就不敢动手了,否则就是不死不休。为了一个女人跟方有德之子冲突,太不值当了。
岑参暗想,以那位方衙内怕麻烦的性格,或许对方选择在今天把裴秀拖上床,也是实在到了不得不动手的时候。等他们到了鄯州城再“办事”,容易节外生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
“方御史!方御史!”
已经日上三竿了,门外传来岑参急促的敲门声。
“再睡会吧,累死了。”
身子快被折腾散架了的裴秀,缩在方重勇怀里嘟哝了一句,昨晚她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天降猛男,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宫里居然有宫女,冒着被杀头的危险,自甘堕落找宿卫的禁军偷情。
实在是因为那种破事是这样羞于启齿又令人沉迷其中啊!
昨晚从女孩到女人,裴秀算是大长了一番见识。
方重勇此刻闭着眼睛没说话,大半个月没碰女人,昨夜一夕风流,那种爽快真是让人恨不得引吭高歌才好。此刻他还在回味昨夜的刺激体验。
经过昨晚的事情,方重勇有点理解为什么在生产力并不高的唐代,那么多权贵都喜欢乱搞,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了。实在是因为不同的女人就是不同的风景,可以给人带来完全不同的全新体验。
在娱乐匮乏的大唐,这就是难得的乐趣之一啊!
光是这种新鲜刺激,就会让至死是少年,玩心不止的男人欲罢不能了,这种破事是会上瘾的!
“我果然也是个俗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