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传令兵的特权。或者给是专门给皇宫内送“活物”的“驿马”才可以如此。
闹事骑马,抓到重罚!
要不然,如果家里稍有地位的人都敢骑马在街上奔驰,那样的话,在没有详细道路交通规则的盛唐,只怕基哥都已经出车祸了!
然而话虽如此,封建时代的法令嘛,懂的都懂。
有人执行的时候,那法就是法。没有人执行,那就啥也不是啥也没有了!
王銲这样的五陵年少,他们才不把国家法度当回事,只要板子没打到自己身上,那就是不存在。
不过看今日这架势,王銲也有点心虚。平日里金吾卫不管,不代表他们不能管。人家围过来,显然不会没事找茬。
“几位官爷,拿去吃酒吧。”
王銲掏出一粒金豆子,递给领头的张光晟。
“都看到了啊,是他在向某行贿。
在长安大街上纵马,笞五十!行贿的事情,带回金吾卫衙门慢慢审!
拿下!
还有他们几个一起拿下!”
所谓笞五十,就是在长安闹市区,把人绑好,拿竹板或藤条抽五十下,打背脊或者大腿屁股这一块。
要脱了衣服打哦!
如果在这里行刑,那么别的不说,王銲他们几个人光背光屁股就得当场社死,以后连贵族宴会都不敢参加了。
听到张光晟这么说,王銲才松了口气。回衙门就好,回衙门起码说明还有转机。
“好!干得好!”
街边有一个围观群众不嫌事大,对着一众金吾卫士卒大声叫好道。
张光晟脑子里回想起当初方重勇训话时的场景。
有个金吾卫官员问道:“长安权贵众多,他们在街上不法,我们也要纠察么?还能在他们身上捞钱?”
方重勇立刻破口大骂道:
“这些权贵给钱你吗?他们不给吧?
既然他们不给,还喜欢行不法之事,那你们为什么不能找他们去拿钱呢?
记住,长安是圣人的长安,不是权贵们的长安。
作为圣人的鹰犬,对那些权贵们狠一点,没问题的。出了事某顶着,让他们来找某的麻烦便是了。
在长安,除了圣人以外,没有金吾卫不能执法的人!”
想到这里,张光晟忍不住冷笑。
希望眼前这些五陵年少们都闹一闹啊,闹得越大越好!这样金吾卫想不出名都难了。
方重勇就是喜欢把事情往大了搞啊,最好御史台都来弹劾都好!那样他就绝对安全了!
因为这些罚款,一半是执法人员自己“创收”,一半是要送到基哥内库的。
闹大了以后看看谁会哭死!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啊!耶耶今日便是要纵马长安,你敢怎样?”
王銲对着张光晟破口大骂道。
没想到此话一出,一旁执法的金吾卫士卒们听到了以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双眼放光!
一个士卒凑到张光晟耳边压低声音问道:“张司戈,抗拒执法以钱赎罪,至少得多少钱来着?某没怎么读过书,上次讲的时候打瞌睡没听明白。”
“这个数。”
张光晟不动声色伸出手,做了一个“五”的手势。
“五贯?”
“不,咱们按谋反给他安插罪名,五十贯买他一条腿,五百贯买他一条命。
只要他敢跑,那便是要去终南山行刺圣人的贼人,被我们发现后畏罪潜逃。”
张光晟嘿嘿笑道。
一听这话,那位金吾卫士卒顿时大喜,连忙跟几个同僚耳语了几句。他们一行人都不怀好意盯着王銲,甚至还主动往后面退了一步,示意王銲要跑路请随意。
“某……某跟你们回衙门吧。”
王銲隐约听到“谋反”二字,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他与他兄长王鉷,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会以最恶毒的念头去揣摩别人,一想到某些栽赃陷害的戏码,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跟某回衙门吧,马匹罚没了啊!”
一听到对方服软了,张光晟手下那些金吾卫士卒顿时没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