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冰冷的尊重变得糟糕。”
马卡多笑了。
“哪怕是在说好话,你听上去都像是正在威胁我。”他微笑着说。“那好吧,伟大的狮子,我就告诉你真相好了。你要找的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莱昂张开嘴,却没有声音吐露。他沉默了好几秒,浑身的肌肉在这几秒钟内放松又绷紧,像是正在经历一场痉挛。
“.什么意思?”他勉强问道。
“卢瑟爵士已经离开了。”马卡多说。
他说这话时毫无表情,微笑消逝了。他的眼睛看上去则像是两个漩涡,凝视着他们,雄狮心中的怒火被吸走了。此刻,他所感知到的情绪更像是一种无力。
“死了?”
“不,他离开了。”马卡多重复道。“你来到泰拉不只是为了寻人,你还想获取真相。你试图为他洗冤,高尚的行为但卢瑟爵士恐怕并不想让你这么做。”
“他去哪里了?”
“恕我不能告知。”马卡多回答道,声音中几乎不带感情。“他是个有信念的人,我尊重这样的人,我不会违背他的意愿而告知你这些事。”
“他的意愿?”
雄狮上前一步——这一步,便在密室之内产生了巨大的回音。随之而来的咆哮声也开始为这回音添砖加瓦,使它变成了某种更加可怕的事物。
马卡多毫不意外地看着他,本想劝阻雄狮冷静,但他的话没能说出口。他相当意外地挑起了眉。
盖因莱昂·艾尔庄森如今的表情。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
这张脸是完美的,从任何角度看过去,它都是完美的。这种完美不是极端的英俊或美丽所造就的偏执完美,而是指每个细节叠加起来造就的完美。
眉毛、眼睛、鼻子.甚至是胡须,每一个细节,都让这张脸看上去无比威严。它英俊吗?当然,但没人会在意这件事。
这是一张天生的王者之面,它无情而冷静,威严颇深。面无表情时风平浪静,怒极咆哮时暴风呼啸,威严加倍。
而现在,这张脸正在扭曲。
情绪——极端复杂的情绪正在扭曲它。它的主人却并不在乎这件事,它的主人正在大口呼吸以求冷静。
属于本能的怒火正在被莱昂·艾尔庄森用他珍贵的理智往下压,那些因整件事而生出的愤慨和愁思则堆积在眼底深处,让深绿色的眼眸波动不已,不停眨动。
雄狮闭上眼睛,再次开始深呼吸。一些话语响彻于他耳边,这些话已经在他来泰拉的路上响了无数遍。
它们是雷鸣,是闪电,是爆弹发射时的声音,是导弹击中舰船时在真空中无声的哀嚎,是地面被火焰洗礼后又被铁靴踩踏时的细微尖叫。
它们是一个男人耐心细致地教导一只野兽时的声音,他教导他语言、战斗、礼仪、生活.他将一切都给了那只野兽,他将那只野兽变成了人。
它们还是那个男人留在腹中,未曾说出口的一些话。
‘是的.我不能拒绝建功立业的诱惑,我需要荣誉,哪怕是偷来的我也要。’
‘但你只是让我做统帅工作,莱昂,我不喜欢这样。我也想上前线去战斗,去和其他人一起杀死人类之敌。’
‘我不想看见你光辉万丈地站在高山之上俯瞰我,莱昂,你应该和我们,站在同一个地方。你不能站在那里,所以我做了这些事,我让你的军团蒙受了今天的耻辱。坦白来说,我很高兴。’
我需要荣誉。
我是个骑士,我应当和其他人并肩作战,你不能因为你的意愿就将我‘保护’起来。
你应该和我们站在同一个地方,站在一起,莱昂。
你不能站在高山之上俯瞰所有人,你不能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做这些事,我很高兴,我甘愿牺牲。
我需要荣誉。
那么,你为何不亲手将这些荣誉拿回去?
莱昂·艾尔庄森睁开眼睛。
对此,马卡多感到非常惊讶。
“你成熟了。”掌印者压下大部分情绪,略带感叹地摇了摇头。“至少你已经能够站在他人的角度上去思考了我由衷地为你感到高兴,莱昂。”
“我用不着你的高兴”原体平静地说。“马卡多,卢瑟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又遭遇了什么?我.请求你将这些事告诉我。”
马卡多惋惜地叹息了一声。
“如果可以,我会告诉你的。就算是为了你罕见的请求,我也应该要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于你。但我不能,否则便是违背我自己的原则。卢瑟爵士希望我替他保守这些秘密,我不能够失信于人。”
“那么,真相呢?”他追问。“真相在哪里,马卡多?我来泰拉有两件事想要完成,第一件事注定无法顺着我的意愿进行,但第二件事呢?”
“这部分,我当然可以说。”
“那就说吧。”莱昂·艾尔庄森低声说道。
他握紧那把礼仪剑,以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