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看似欢声笑语,实则各怀鬼胎。
蒋启明对这种虚伪应付越发厌恶,却也知道变化临近,不可让人有所察觉。
中途,也有人问了一嘴蒋启明这段时间的去向,被他以外出访友的借口糊弄过去。
而那人也是随口一问,不是真的在乎,自然没有追问详情。
后面,又聊到了金衣商会的事情,这才是利益攸关的大事。
三个家族跟在江云涛身后,吃的是他漏下来的“肉沫”,如果金衣商会成功立足,他们的肉沫就少了。
金衣商会猛龙过江,但以江云涛为首的江家也是坐地虎,在官面上金衣商会无法抗衡。
说到金衣商会的窘境,宴席上的人都笑了。
倒是白笑生提醒了一句,金钱帮和青衣楼不是好惹的,下马威过后还是应该谈一谈。
不料被江云涛顶了回去,说来陕西做生意,就要守他的规矩!
什么金钱帮,青衣楼?
不过是些江湖势力,上不得台面,惹恼了江云涛,找找朋友,派出朝廷军队以剿匪之名直接抹去!
白笑生无奈。
蒋启明在晚宴上话不多,如小透明一般,他敏锐发现被反驳后白叔眼底的不渝。
但蒋启明只觉得正常,一个人被捧了这么些年,很容易就养成了妄自尊大,不容丝毫异议的霸道性格。
蒋启明还暗戳戳想着,这位白叔多提点意见,惹恼了老爷子才好。
白叔也身怀武功,蒋启明不知深浅,总觉得他留在庆阳会有变故,不如惹恼老爷子不欢而散的好。
但白笑生城府了得,他很了解江云涛的性格,也就不继续多言。
他引导安排了三家人过去,都是没有真凭实学的谄媚之徒,在江云涛志得意满之际一直逢迎,有如今这样的性格他并不意外。
晚宴过去,蒋家父子一起离开。
别院有着三家人的专门房间,却没有他们父子的。
路上行人很少,蒋启明吹着凉风,见左右无人,低声说道:“父亲今日情绪不佳,可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何事?”
父子同心,蒋启明发觉了蒋承阳遮掩着的真实情绪。
蒋承阳脚步沉稳,看了儿子一眼,斟酌一会儿,说道:“你来之前,舅父对那三家人可是一通夸赞,对你却说还需磨练。”
蒋启明对老爷子这种态度并不意外,往返山西之后,他的心更静了,选择早已经做出。
倒是自己父亲的态度,似乎有了变化。
蒋启明问道:“往日里,父亲可不会这般不平。”
“你都跑了一趟山西了,为父还能如何?见到林青竹了吗?”
有时候,思维转变就在于点不点破,以前蒋承阳钻了牛角尖,一直忍让,被蒋启明点破后,许多事情也有了新的看法。
儿子率先做出了选择,他也只能被动选择了。
蒋启明再次扫过四周,确保四下无人,蒋承阳也同时查探,微微点头。
蒋启明这才说道:“一切顺利。林楼主明天就会前来拜访,到时候也会光明正大的和父亲一见,商谈后续事宜。”
蒋启明能看得明白的,蒋承阳也能。而且一些人脉都在蒋承阳手上,蒋启明不过子假父威。
所以,蒋承阳不去问林青竹为什么同意,而是问道:“他呢?你打算给他怎样一个下场?”
蒋启明喉咙有些发干,低声道:“能不杀则不杀,但也得看他的实力,最好不要太强,否则林楼主无法留手。”
蒋承阳驻足闭目,看得到他的面皮微微抽动,内心颇为挣扎。
他说道:“当日除了向松和胡平,还有青衣楼那位六楼主阿飞,实力非凡,给了我很大的威胁。”
蒋启明知道父亲是侧面说林青竹的实力,但他更想追问老爷子的实力。
不等他开口,蒋承阳再次迈步,留下一句,“富贵总是消磨意志,他的实力许久未曾精进,甚至有所退步,他应该能活下来。”
蒋启明听到这答案,脑袋有莫名的轰鸣声,他这一搏,要成功了?
“跟上!”
蒋承阳走出去十几步,听不到儿子的脚步声,眉头皱起,出言提醒。
蒋启明小跑跟了上去,又听父亲说道:“明天你就启程前往紫阳镇老家,等尘埃落定再回来。”
蒋启明张口又闭口,事情已经推进到这个程度,他安全父亲才好放手施为,于是他只说了一个“好”字。
……
别院的西边厢房,白笑生作为贵客住在这边,环境幽静。
白笑生借着烛火,打开了带来的易筋经!
白笑生?百晓生!
早在江云涛刚刚起势的时候,白笑生就注意到此人,那时他就已经有了“兵器谱”计划,但是缺人缺钱缺情报!
这三缺总结下来,就是一個钱字罢了。
白笑生想要钱,但正常能够赚钱的生意,谁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