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届的灵异社有关联,学校位置的消息和正确进入的方法不可能是凭空来的。
也许正是因为无意间发现了那张角落里的笔记,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薛莬电梯都没有坐,快步上楼,然后“哐”地一下打开了治疗室的门。
谢执秋穿着研究大褂,双手插在兜里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而站在他身边的,一个是光着膀子露出胸口奇怪图案的江蝉,另一个是看到薛莬后正在慌乱套上衣服的杨晋元。
薛莬的目光在江蝉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接着看向谢执秋,只见对方微不可见地摇摇头,于是她收回视线,走了几步来到杨晋元面前。
“在你的记忆里,”薛莬稍稍弯腰,凑近杨晋元,“你们那件事发生之前,或者准确些说,在吴辞出事之前,有没有听说过灵异社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杨晋元被薛莬问得一愣,穿衣服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他一边思考一边拉着衣角,“奇怪的事情?”
薛莬眨眨眼睛,说道:“那我换个说法,他们有没有过什么特别的外出活动?她有没有跟你提过?”
这一问,可是把杨晋元问倒了,大学期间他对于吴辞的社团没有过丝毫的兴趣,每次吴辞说起社团的事情时,他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有方茜能跟她聊得起来,到最后都会变成她们两个人聊得起劲,忘乎所以。
薛莬看杨晋元的表情,也知道没什么希望,“或者你想一想,除了吴辞和方茜,还有人对灵异社有过了解的?”
谢执秋缓步走了过来,“没找到什么东西?”
“没有,”薛莬摇摇头,“别说顾荀提到的什么笔记本了,他们在的那几年的记录全都消失了,不过发现了这个。”
说着,薛莬从口袋里把笔记掏出来,放到谢执秋手里。
谢执秋只看了一眼,就已经明白了薛莬的意思,“你是觉得,这一次的事情,跟发现这张笔记有关?他们是因为看到这东西,才从某种渠道知道了废校的位置,还有进入方法的?”
“对,”薛莬轻轻地应了一声,又看向杨晋元,“他们进去了不止一次,而且这句话看得出是吴辞强烈要求再去,这当中肯定有什么目的,最重要的是他们去了都安然回来了,不然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肯定是会有印象的,对吗?”
杨晋元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但薛莬说的话确实有道理,即使他再对灵异社没有兴趣,怎么样也是发生在吴辞和方茜身边的事情,真出事的情况下,一两条小道消息还是会不可避免听到的。
想到这里,杨晋元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最靠前的位置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他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如果非要说的话,只能问他了,但是好几年没联系,我也不知道打不打的通。”
薛莬瞥了一眼那个名字,扬了一下下巴,“试试吧,灵异社现在没有留下任何东西,社长也不知所踪,除了名字之外完全没有联系方式。”
杨晋元低头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半天,又抬起头看看围在自己面前的人,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语音通话的按键。
“嘟——嘟——嘟——”
打开免提的手机里发出了规律的声音,杨晋元用手握着机身,咽了咽口水,似乎有些紧张,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跳着,这种心情非常难以形容。
“咔。”
语音通话接通的一瞬间,一声轻响之后是令他不自在的安静。
“喂。”
“喂?”
手机两头的人同时发出了声音,杨晋元感觉鸡皮疙瘩爬上了自己的手臂,在“喂”之后一下子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喂?”
对面人的声音平静,带着杨晋元记忆中的熟悉感,但因为太久没听过对方的声音了,又产生了一种无法言说的陌生。
杨晋元清了清嗓子,脑子发懵,他不知道该开口先说些什么,也不晓得应该怎么去解释自己这几年的断绝通信。
手机对面的人突然发出一声轻笑,“怎么?隔这么久给我打电话,结果什么都不说吗?”
“咳……”杨晋元又清了一下嗓子,他该说什么?
几年不见,开口就是找人家有事?这怎么好讲?
“差不多得了啊,”对面的人叹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样子的了?一点也不像你啊。”
杨晋元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嘴,喊了一句,“安磊……”
“嗯?”对面的回答依旧平静。
“我有事想要问问你。”
又是一声轻笑,“行吧,你说什么事?”
杨晋元闭上眼睛,用手支撑着额头,“当年灵异社里的成员,你还有能联系到的吗?你跟方茜关系更近些,我想着应该比我熟……”
手机对面突然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有了声音,“……为什么,突然问这件事?发生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讲起,”杨晋元兀自一笑,脑袋里快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