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的,还是乩板在这么想。
谢执秋和顾荀一前一后将杨晋元抬了起来,电梯外面很黑,只有墙角每隔一段距离亮着一个的小地灯,这光线绝对是不够的。
杨晋元什么都看不清楚,他只能看到谢执秋穿着白大褂的后背,听到他们的呼吸声和脚步声,至于周围的一切都在黑暗里,看不清晰也无法触摸。
一道门缓缓打开的声音传入杨晋元的耳朵里,他感觉到胸口灼热起来,是乩板在不安地震动,扯着他的胸口一阵一阵的疼,但这种痛感又让他神智清明了一些,压下了之前的紧张与不安。
乩板想要逃走,杨晋元感觉出来了,仅仅只是有这样的感觉就让他觉得欣喜。
门内是一个极其空旷的场地,根本看不到边,四周的墙面都陷入了黑暗中,只有正中的位置放着一个非常巨大的玻璃房,而玻璃房的内部立着四根方柱。
谢执秋推开了玻璃房的大门,顾荀则解开了担架上束缚带,将杨晋元打横抱起放进了玻璃房中间的一把椅子上。
杨晋元被束缚衣裹成一个蛹,坐在椅子上只能抬头环顾四周,他的对面还有一把椅子,而四周立着的方柱通体漆黑,却又因为地灯的照射在地面洒下五彩斑斓的光点,柱子与柱子之间用几根手腕粗的链子相连,链子上刻着看不懂的图案,显得神秘又吸引人。
“这……”谢执秋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杨晋元胸口部分的束缚,将乩板完全暴露了出来,他伸出手摸了摸乩板四周的皮肤,抬起头看向杨晋元,“你之前把它撬下来过?”
杨晋元闻言一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我想求救,可它一直看着我,我没办法……”
顾荀闻言也凑近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乩板边缘确实有些或结痂或刚愈合的伤口,也许是乩板给他带来的影响,让伤口的恢复速度异常快。
谢执秋轻轻笑了,直起身子,“那你很勇敢了,要将这种东西从身上分离出来,那种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杨晋元抿抿嘴,没有丝毫高兴的样子,“可是它很快就回来了,甚至顺着我的伤口,长得更深了……”
谢执秋垂眸,非常自然地摸了摸杨晋元的头,“没关系,这会是最后一次,把它取下来,它就再也回不去了。”
杨晋元只是抬起头来看着谢执秋,没有说话。
“只是……”谢执秋眯了眯眼睛,压低了声音,“你在这里看到的一切,经历的一切,都当做我们之间的秘密,好吗?等这场噩梦过去,过回你该过的生活。”
杨晋元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瞥了一眼此时坐到自己对面的顾荀,又看向谢执秋,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不要怕,它不会伤害你。”
留下这句奇怪的话,谢执秋退出了玻璃房,将门扉紧紧锁上,双手抱胸坐在了外面的一把椅子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