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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等人也配穿甲?真是我等武人之耻!”
被重重拍在地上的定壤都尉,听到这般嘲弄的话。
哪能不知道他们的事发了?
面色一片死灰之下,当即痛哭流涕道。
“本都尉……哦,不对!是犯官!犯官有罪!犯官该死!”
说着,忽然话锋一转,瞬间将矛头指向定壤郡守,一面叩首,一面哭嚷道。
“不过犯官也是被逼的!是郡守!”
“是郡守逼我的!”
“我也不想出卖镇辽军的!我也不想的!”
“是郡守让我这么做的!要是我不这么做!他就要杀我!要杀我啊!”
听到这话,一众官员心神一震,全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向了赵郡守。
而赵郡守此时也慌了。
一双平日里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那都尉,目眦欲裂地怒道。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本郡守何时做过这等事!”
说着,面色一狞。
“公然构陷上官!你该死!”
说话间,元神境真人的恐怖杀意,瞬间化作一道锐利锋芒,直戮那都尉眉宇之间。
这等狗急跳墙,杀人灭口的意图,可谓是昭然若揭。
只可惜他这种自作聪明的举动,怎么可能瞒过这些獬豸卫的强者?
法力倾泻之下。
那执掌定壤郡数千里的赵郡守,便被死死镇压在这城头的虚空之上。
只是这样一来,这位赵郡守似乎反倒是不怕了。
忽然哈哈笑道。
“不错!就算是本郡守指使的,那又如何?”
“本郡守出身幽州大族!族中数位长辈在神都为官!”
“你们敢杀本郡守吗?”
“别说是你们了!就算是公孙度和李文静那个笑面虎,承受得起杀本郡守的代价吗?”
说着,赵郡守见几位獬豸卫沉默不语,嗤笑一声,不屑道。
“不妨告诉你们!要他公孙度死,要镇辽军亡的不是本郡守!”
“而是另有他人!那些大人物就算是整个辽东公孙也要掂量掂量!”
“更何况没有我们这些幽州大族支持,他公孙度和李文静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给他俩面子,他们才能执掌幽州!”
“不给面子,整个幽州旦夕可乱!”
一句话!
幽州乱不乱,公孙度、李文静,乃至整个辽东公孙都说了不算!
他们这些幽州大族说了才算!
说到这里,赵郡守再次张狂笑道。
“你们不是要抓本郡守吗?来!抓我!”
“告诉你们!本郡守就算以后这个官不当了!”
“回到族中,照样锦衣玉食!一世富贵!哈哈哈!”
啧啧啧——
这就是世家大族的傲慢。
犯下了这等滔天大罪,依旧有恃无恐。
该说他是目中无人呢?
还是该说他愚蠢?
当韩绍一行人从南向北,来到这定壤城的时候,这位被囚禁于定壤城上的赵郡守依旧一脸桀骜与张狂。
之所以没有被直接锁拿进镇辽城,也是韩绍的主意。
看着策动乌骓龙驹踏上城头的韩绍,几位獬豸卫的黑袍当即上前拜见。
“见过冠军侯!”
不出意外,这些滞留在城头的定壤城官员,在看到这位新晋冠军侯的时候,眼神中免不了闪过一丝讶异。
太年轻了。
外表也太过俊朗。
与传说中横扫草原、火烧龙城、扬威定北城下的悍将形象,反差太大。
甚至让人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可那一身第六境的恐怖威势和名号,断然是做不了假的。
于是这些定壤城官员,同样赶忙上前拜见。
只是这样一来,那位兀自昂扬着脑袋的赵郡守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还没等韩绍说话,这位赵郡守已经率先开口。
“汝,就是韩绍?”
说完,冷笑一声。
“时无英雄,竟使竖子成名!”
韩绍失笑,高居马上俯瞰着对方。
“脖子不错,吊起来一定显眼。”
听到韩绍这话,赵郡守面色一变。
“你……你什么意思?”
韩绍笑笑,也不与他废话。
顺手一指,便将他一身苦修多年的元神法力废除。
眼看着这厮面色瞬间灰白一片,整个人因为失去了法力的支撑,快速衰老了许多。
韩绍摆摆手,示意道。
“吊起来,就挂在这定壤城的城门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