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一曲军候,甚至有机会能向法相金身境的将官们求教,一解修行路上的困惑。
这样的待遇,常人就是想求也不来啊!
只是听闻这话的那些将士,面上一脸羞愧,心底却是不屑一顾。
开玩笑!
且不说,他们跟司马一路尸山血海、同生共死结下的情义。
单说他们自己。
没有人不知道自己如今这一身修为,到底是怎么来的。
那可是司马亲手赐下的造化!
要是别人稍稍引诱一下,他们就背叛了他们的司马,他们还是人吗?
而眼看这些臭石头不开窍。
那些急得嘴角撩火泡的天字营主将,犹自不甘心。
一个个搬靠山的搬靠山,说人情的说人情。
很快便将官司打到了将军府。
只是大将军公孙度的面,还没见到。
便被长史李文静一句话堵了回来。
看着眼前一众情绪汹涌,满脸不服的天字营主将,以及各自原本从各字营走出去的将官。
李文静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而后用一脸爱莫能助表情地问了一句。
“这种事,你们不应该跟那位韩司马商量吗?”
“只要他能松口,这事情应该不难处理吧?”
这话说完。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僵在了原地。
额,话是这样说。
但是事情这么做,好像不太妥当……
要说以军职论,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通通碾压区区别部司马。
可要以修为论,在场各自营的主将,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够格!
玛德!
这家伙在镇辽军就是一个奇葩啊!
自己这些人跟那位韩司马抢人,明摆着就是要肢解、瓜分陷阵营。
这换做任何一个有脾气的人,怕是都要急眼。
更何况现在军中都在传言,那厮脾气本来就不太好。
性子一上来,那张狗脸说翻就翻。
谁来也不好使!
传言就连当初跟在他身边一起深入草原的大娘子,有时候都要看他脸色行事。
面对这样一个狠角色,谁又能不犯怵?
真要是把对方惹急了,打上门来,将自己这个堂堂一营主官吊起来抽上一顿。
自己也没脸见人了。
如今这般闹腾,也只是想着法不责众。
姓韩的那厮,总不能抽遍整个镇辽军吧。
嗯,不会吧……
想到这里,一众主将面皮抽动了一下,赶忙将求救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靠山。
可没想到一众法相金身境的将官,此刻比他们还要尴尬。
且不说那姓韩的小子,跟大娘子不清不楚的关系。
单说他们在定北城受过那小子的恩惠,自己就拉不下脸来,真跟那小子作对。
一句话,看在过去香火情的份上,帮忙站个台可以。
要他们真个出头得罪人,那肯定门都没有。
你们怕挨打,老子就不怕吗?
但凭那小子定北城下,当场斩杀两尊蛮狗法相干净利落的表现。
他们中很多人就自问不是那个妖孽后辈的对手。
这要是被人打上门,一顿收拾。
自己这个老家伙,也别活了。
羞也羞死了!
念头倏忽转过间,面对一众后辈的灼灼目光。
他们赶忙道。
“要不就算了吧……”
有人开了个头,瞬间就有人就坡下驴道。
“是啊!是啊!都是军中袍泽,不要伤和气!”
更有人毫不客气地训斥道。
“不错!人家韩司马也很难的!”
“有时候也要找找自己的原因!”
“这么多年,将士的修为涨没涨,有没有跟麾下将士同甘苦,有没有让将士们……”
巴拉巴拉一大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人家韩司马很苦的,不要为难人家。
那些将士过去都是你们的麾下,如今都不愿意跟你们了。
要自我反省!
说完之后,那法相境将官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等那些大能将官跑了,剩下的一众各字营主将彼此大眼瞪小眼了一阵。
见事不可为。
最后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憋屈、无奈和不甘心,轰然退散。
很快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一大帮人,转眼就作了鸟兽散。
独留一帮将军府的官员、文吏,意味深长地看着虎头蛇尾的一幕。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