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嘬,缓了将近半炷香的时间,翻一番白眼,总算回过神来。
“怎、怎么了?”
李正西左右顾盼,茫然无措地问道。
“哎呀!高人,高人呐!”
家丁仆从们见状,纷纷竖起大拇指,忍不住低声赞叹。
“快,快把那两千元交给小师傅!”
乔二爷吩咐一声,随后赶忙站起身,又冲无方子深深鞠躬施礼。
“仙师果然厉害,弟子愚钝,相逢一场,实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不必客气。”仙师无方子低声问,“这么说,你已经知道列祖列宗是因为什么事儿动怒的了?”
乔二爷点了点头:“知道了,都是因为我——”
“且慢!”
仙师无方子抬手打断,先是吩咐弟子,去把祠堂里的牌位归正,随后含笑着说:“乔施主,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不必说与贫道听。”
单这一句,乔二爷对仙师无方子的好感,顿时就翻了一番。
太贴心了!
太替人着想了!
这要不说声谢谢,出门都不好意思见人!
“多谢仙师体谅!”乔二爷连忙俯首作揖,“只不过,弟子有点不明白,这件事由来已久,怎么列祖列宗会突然动怒呢?”
仙师无方子笑答:“这得亏你家列祖列宗积攒了不少阴德,替你消解了许多灾厄,如今阴德耗尽,当然要出问题。”
“那……弟子要怎么做,才能平息祖宗怒气?”
“这话,贫道不敢说得太满。要是你真想保家宅平安,最简单的,还是斩了他们的魂灵——”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呀!”乔二爷忙说,“仙师,除此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仙师无方子沉吟片刻,却说:“有倒是有,但那就要看你家祖宗的脾气怎么样了。”
“请仙师明示。”
“你要斋戒三日,每天早中晚,都要给列祖列宗诚心请罪,颂念道藏。不用多,半個时辰足矣。其间,宅子里不能有任何外人,包括府上的夫人。尤其是她,最好让他到外面躲三天。”
“待会儿我就把她休了!”乔二爷说,“让她永远也进不了这家门!”
仙师无方子连忙摆手,笑道:“不不不,这倒不必。莪看,老太爷还是很中意这个儿媳,只是以后别再犯错就好了。”
“我知道了。只要照着这方法去做,就能平息列祖列宗的怒气了,是不?”
“不好说……唉!老太爷动了真怒,未必容易消解。”
“那……那要是没消气,会出啥事儿吗?”
仙师无方子叹息一声,不置可否,只是从袖口里拿出一纸叠成三角形的灵符,递给乔二爷。
“你去祠堂里请罪诵经的时候,记得那这道符带在身上,应该就不会有事儿了。”
“应该?”乔二爷浑身一冷,“仙师,你别这么说话呀!”
“放心,我这几天都在营口,有什么事儿,你随时来找我。”仙师无方子宽慰道,“其实,要想消解祖宗的怒气,最直接的,就是传宗接代,延续香火。老太爷见了孙辈,心就软了。”
“仙师,说起这事儿,我就憋闷,都怪我那夫人的肚子不争气!”乔二爷顺势道,“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了,仙师又是个高人,能否指点一二?”
“呵呵呵,我早已想到了,恰好我这有一枚‘大力金刚丸’,送与你服用,不愁没有子嗣。”
听着像一味野药,可此时的乔二爷,对仙师早已尽信无疑,便当个宝贝似的,双手捧着,小心收入怀中。
众弟子心疼劝阻:“仙师!这‘大力金刚丸’延年益寿,乃是南极仙翁所赐,你、你怎么能——”
“孽徒!”
仙师无方子厉声呵斥道:“乔施主想来善心,为我道门修缮了不知多少道观,此等功德,足以换得这枚金丹了!”
“可是,师父——”
“住口!”
这时,乔二爷识趣地走到师徒二人之间,连忙劝解。
仙师无方子面露惭愧,难为情道:“乔施主不必多心,孽徒无礼,让你看笑话了,贫道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别别别!仙师,小师傅们说得对。我不能白要,我得给钱!”
说着,乔二爷便又吩咐家丁仆从,另被五千元,连着香火钱、丹药钱一并结了。
二人推让了一番。
仙师无方子无奈摇头:“乔施主是个体面人,贫道若坚持不要,实恐伤了你的心意。”
“仙师别这么说,快请拿着,拿着!”乔二爷格外殷勤诚恳。
“唉!那好吧,乔施主的心意,贫道暂且收下,他日用这些钱,另起道观,也算为你们乔家祈福了。”
“不必不必!仙师要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