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急慌慌跟在后头,却问:“诶?你不怕我跑啦?别不是什么杀手追过来了!”
王正南自顾自地走下楼梯,邪魅一笑:“放心,你跑不了了!”
“啊?”
闯虎不知是福是祸,犹犹豫豫地跟着来到一楼大堂,却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正立在柜台边上,神情戒备地左右扫视堂内的食客,眉宇之间,隐隐有股暴虐气息,间或夹杂了些许豪迈。
“西风!”王正南呼哧呼哧地迎上前去,“真是你来了!”
李正西回过身,冲他咧嘴一笑,叫道:“二哥。”
他乡遇故知。
相逢的喜悦,却是稍纵即逝,李正西立马将目光落在闯虎身上,冷声问:“这是谁?”
“哦,他是个作家。”王正南嘿嘿笑道,“西风,你得帮我盯着点他,道哥挺稀罕他,不让他走呢!”
闯虎连忙接茬儿,笑道:“哪的话!都是给道哥办事儿么,应该的,我咋会跑呢!”
李正西木头桩子似的,俩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并不赔笑,只是冷声说:“你最好别跑。”
有西风在,王正南紧绷的神情,明显松懈了不少,拉着对方便问:“你怎么来了?”
李正西道:“这话说的,你发的那电报,看上去都要在这边跟人破盘儿了,大嫂哪能放心,合计了一宿,还是把我派来了。”
“就你自己一个人来的?”
李正西左右顾盼,旋即压低了声音,说:“带了八个,都是敢上的好手,大嫂亲自给我挑的。”
王正南越过西风的肩膀,朝门外巴望了两眼,却问:“人呐?”
“啧!二哥,你也就会投机倒把了。”李正西解释道,“在人家的地面儿上,带那么多人来见道哥,万一走水了咋整?我让他们分三拨,在别的地方住下了。”
“也好,也好!”王正南又问,“你们啥时候来的?”
“昨晚就到了,新旧两市街,打听了好几个客栈宾馆,总算找着你们了。”李正西慨叹一声,“诶?道哥呢?带我上去见见啊!”
“唉!上楼说吧!”
二人将西风领进江连横的客房,借着等人的功夫,将来营口以后的遭遇,诸如老爷阁、洼坑甸、乔二爷等等,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李正西心急性烈,没听多一会儿,便屡次三番地打断插话。
“也就是说,道哥天没亮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王正南点点头:“道哥说了,中午的时候,他要是还没回来,就让咱们去火车站先回去。”
“我去找他。”
李正西撂下一句,抬起屁股就要出门下楼。
王正南赶忙快步拦下,劝道:“西风,你可别添乱了,营口这么大,你上哪儿找去?一切都听道哥安排就完了。”
“放屁!道哥要是出了啥事儿,咱还有什么逼脸回去见大嫂?”李正西挣了挣胳膊,继续说,“不就是码头么,莪去那边转转就知道了。”
说话间,房门忽地打开。
刘雁声回来,见了李正西,却是一惊,忙问:“西风,你怎么来了?”
“别多废话了!”李正西径直问道,“道哥哪去了,咋还没回来?”
“别急,别急!道哥没事儿,他去找赵国砚去了。”
众人齐声问道:“赵国砚又咋了?”
刘雁声无奈摇头,叹息一声,却说:“挂彩了,伤得不轻。”
李正西眉头紧蹙,当即质问:“道哥冒着风险去找他,你他妈自己回来了?”
“西风,你、你别冲动啊!我这也都是听道哥的安排呀!”
原来,江连横和刘雁声离开河岸以后,迅速分头行动。
江连横去找车,刘雁声则是奔向市区,并不时朝天放几声响,吸引鬼子守备队的注意力,帮赵国砚和道哥争取施救时间。
但结果如何,目前却不得而知。
李正西听了,连连摆手,却说:“拉倒,你们仨在这等着吧!我自己去找道哥!”
众人百般劝阻,西风全然不顾,到底是推开房门,下了楼,穿过来赶早集的行人,沿着街道往北,直奔辽河南岸而去。
没想到,刚走出裕泰客栈没多远,就在斜岔路口的方向,瞥见了江连横的身影。
“道哥,道哥!”
李正西并未放声大喊,而是先四下张望了一圈儿,见没有行迹可疑之人,方才快步走穿过街面,跟在江连横身后,压低了声音,叫了两句。
江连横全程黑着脸,仿佛视若无睹、充耳不闻,眼神里并未表露出任何意外,或者说,他的思绪完全不在西风身上,因而仍旧一言不发地快步走向客栈。
李正西见状,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道哥平常嘴碎、说话好啷当,只有在特定的时候,他才会如此这般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