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妥。
“那……那不一样!他们是最早跟咱们的人,从十来岁,到正式拜你,再到现在……”
碍于学识,胡小妍并未能够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确。
其实,她想说的很简单——这帮小靠扇的,是江小道,或者说,是她自己的“嫡系”。
尽管媳妇儿说的云山雾罩,可毕竟也是夫妻一场,江小道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嘶!小妍,你是不是觉得七叔会挖我墙角,把这帮小靠扇的撬走啊?不至于,不至于,他才没那么闲呢!再者说,爹和七叔,还能害咱俩不成?”
“当然不会!”胡小妍十分坚定地说,“小道,别那么想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此话情真意切,小妍的确没有丝毫挑拨叔侄关系的想法。
“那你大惊小怪的干啥?”江小道不禁皱眉反问,“那帮小靠扇的,多听你的话呀!放心吧!你是他们的大嫂!”
胡小妍没有吭声。
她担心再要多说什么,就真变成是自己不懂事儿,瞎挑拨离间了。
但她的担忧,却并未因此而消除。
胡小妍是在人牲房里长大的,因为较为年长,她几乎亲眼见证了冯老太太是如何立威,如何使人沦为奴隶。
尽管彼时的情况与眼下不尽相同,无法生搬硬套,但驭人之道,自在其中。
胡小妍从小耳濡目染,意会颇多,嘴上说不出个一二三,心里却似有所悟。
一伙儿人之中,只能有一个说了算的,但凡再多出一个,就必定会乱套崩溃。
窗外的训练声仍在断断续续,宫保南似乎又在叫四风口新的操练动作。
胡小妍忍不住叹息一声,江小道却只管搂着她,迷迷糊糊地说:“行啦行啦!别瞎想了,赶紧再睡一会儿吧,今儿小年,等起来了,还得剁馅儿包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