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管我。”
话撂下了,只等谁来接茬儿。
杀手跟打手比,判若云泥。
别看“海老鸮”老哥五个都不年轻,可往那一坐,不需拍桌瞪眼,自然杀气腾腾。
白国屏的几个手下有点怂了,但也有黑瞎子这样脾气冲的,不忿江城海的名号,立马应声,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海老鸮’,六十岁的人了,就别在这显了!今天这场子,我还就砸了,咋地?”
说罢,黑瞎子便伸出手,作势就要掀桌。
可他身材魁梧,又一心想着让“海老鸮”就此丢面儿,行动时大开大合,难免有点迟缓。
就在这一瞬之间的空档,却见金孝义左手猛然扣住黑瞎子的腕口,紧接着右手趁机顺个盘子,在桌面上敲碎,剩下一片捏在手里,抬起胳膊,径直刺向黑瞎子的面门。
黑瞎子赶忙往后一仰,可碎裂的瓷片还是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等他再想反击时,沈国良的枪口,已经瞄准了他的面门。
“砰!”
…………
“会芳里”热闹的同时,小西关大街,“卧云楼”的门口,竟突然闪出两个瘦长的身影影。
俩人身穿灰蓝色的粗布衣裳,脚下踩着高帮软底鞋,一前一后地走进烟馆。
一楼大堂里灯光晦暗,只有几盏烟灯,勾勒出一副副颓丧无神的倦容。等烟幕散去时,却又发现,那里其实空无一人,不过是几只孤魂野鬼罢了。
两人走到柜台前,跟值班的伙计耳语了几句,随后便踮起脚跟,悄无声息地爬上楼梯。
走到一间雅间门口,两人停下脚步,把手伸进怀里,带出两把勃朗宁,缓慢而又无声地推开房门。
微弱的鼾声。
借着走廊里微弱的光线,他们看见了藤椅上的身影。
没有丝毫犹豫,枪声随即而起。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