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恐怕会秋后算账。”
苏文棋不怕死,但并不想因自己的决定,而连累整个家族。
恍惚间,老爹苏元盛的怒容,又一次浮现在了眼前。
江小道却突然反问:“为啥光说他阴损狠毒?”
“什么?”
“苏兄,不谈立场,只说手段。张老疙瘩挟持会场,当然不算什么英雄好汉;可倒清会党到处暗杀,听起来,也没多光明磊落吧?他们怎么就成英雄了?”
苏文棋猛地愣住,思忖了好一会儿,才说:“连横兄,这种事,不能不谈立场,因为立场才是根本,一个是顺应民意,一个是助纣为虐,怎么能混为一谈?”
“诶?”
江小道挠了挠头,说:“那我就更不明白了!我也看过你们发的传单,上面写的都是自由和民什么的,人家就想报效朝廷,不行?”
“这……这、这当然不行!”
“那还叫什么自由?看来,你们也只是说一套、做一套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苏文棋忽然显得有些慌乱,“连横兄,你要感兴趣,我可以慢慢跟你说,这要从西洋的启蒙运动讲起。”
江小道一听要上课,吓得连忙躲开。
“嗐!闲唠嗑而已,干啥那么认真呀?其实,我对这些事儿根本没兴趣,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呗,不耽误吃、不耽误穿,比啥都强。”
苏文棋无法认同,欠起身子,说:“连横兄,人活一世,总要有个信念。”
“谁说我没信念?我的信念就是,吃好、喝好,至于其他,我只听我爹的一句话——不想!”
强扭的瓜不甜。
苏文棋见状,也不好再劝,便又颓然地坐了下去。
“苏兄,时辰也晚了,我还是抓紧说正事儿吧!”
“嗯?正事儿?”苏文棋不解,“你还有别的事儿?”
“那当然!”江小道笑了笑,“我欠了你这么大一个人情,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总想着给你找补回来呢!”
“真不用客气!”苏文棋恍然大悟,“说实话,之前陈万堂那回,我心里还一直有愧呢!而且,我现在除了保护家人以外,别无他求。”
“嘿!你说巧不巧!”
江小道俯下身子,台灯的光束从上照下,眉骨的阴影将其眼神挡住。
“我这次过来,正是要帮你们苏家消灾解难。不过,前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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