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人命债的主,能耐本不比胡子差,但确实独缺一股舍我其谁的狠劲儿。
江小道正是身上带着这股劲头,因此才镇住了这两个人。
说话间,旁边的杨老邪忽然眼珠一转,插话问道:“江老弟,你刚才说要借点儿人手,打算借多少?”
“不用多,给莪来十个手黑的就够了!”
十个弟兄,不多也不少,再少不够用,再多恐怕就混不进城里去了。
杨老邪微微颔首,笑道:“老弟,你别怪我多嘴,刚才听你说,那老白家现在虽然受损,但还有点儿势力,你……有没有啥具体想法,说来听听?实在不行,我和当家的,还能给你出点儿主意呢!”
军师这话,说得明白——人,可以借你,但你不能拿咱们的人白去送命。
江小道直起腰板,朝身后瞄了两眼,思虑再三,却问:“要不——咱俩出去单唠?”
整得还挺神秘!
王贵和极其看重跟江城海之间的情谊,生怕有半点儿犹疑,让小道寒心,于是连忙摆了摆手,说:“老杨,你用不着多问,只要是给海哥报仇,我肯定是有多大力,使多大力!”
“多谢王叔!”
“大侄儿,不用客气!不就十个人么!明儿一早,我亲自给你点人,保准心狠手黑还听话!”
杨老邪本想细问,可大当家既然已经发话,他便不再吭声。
几个人又喝了一会儿,等到酒足饭饱,王贵和就安排人把他们带出去安排地方休息,再转过身来,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自己和军师俩人。
铁盆里的炭火烧得正旺。
客人走了,杨老邪便跟着敞开了说话。
“大当家的,这个忙,你真打算帮?”
王贵和脚步虽然踉跄,可说起话来却比方才低调得多。
“海哥跟我,那是过命的交情,他儿子过来求我,当然要帮!而且,海哥以前就跟我商量过,要是这小子以后遇事儿求我,能拉就拉一把。”
杨老邪低声道:“大当家的仁义,这我没话说,派十个帮手也没啥。不过,奉天毕竟是省城,我就怕万一闹大,咱们的崽子让官府抓了,到时候再把咱山头供出来,官兵一来剿匪——”
“嗐!你别老看着风险呀,万一这小子成了呢?”
王贵和“咕咚咕咚”喝了一碗凉水解酒,接着说:“周云甫已经老了,奉天那边,早晚都得变天,这小子要是能趁机爬上去,咱们在省城里不就有人了么!”
山上的胡子,剪径劫道,猎杀山珍,很多东西,在山上不值什么钱,但要是运到城里,价钱就能翻倍。而且,土匪的枪支弹药,虽然有从山头火并抢来的,但要是能在省城里搭上线,买卖也就更容易。
杨老邪不太放心,说:“那小子才多大?二十郎当岁,能成什么事儿?”
“嗐!二十多岁,也不小了!我开山立柜的时候,也就他这么大!那张矮个子扬名立万的时候,不也就他这么大么!而且,你没听他刚才说,省城里的商会都敢炸,炸完了还能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跑出来,他那几个叔叔,估计这几年没少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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