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员进行治疗。
充当志愿者里有内城人,也有边陲人,拥有临床经验的直接操刀,经验不足的则负责打下手,让医疗区很快运作了起来。
此时,戈登正身处救治伤员的第一线。
他此前听从狼袭的话,早早从下水道偷渡进内城,也因此阴差阳错避过了这场大灾难。
而当边陲同胞涌进内城、急需医疗人手时,他义无返顾站了出来。
临时医疗区的环境远远不如医院,甚至比他在边陲的小诊所都不如,卫生条件恶劣,药品匮乏,医疗设备也很简陋。
但对于伤员而言,再差的环境也好过坐着等死,因此源源不断有伤员被送进这里,每个医生都处于超负荷状态。
戈登穿着一件早已被血水染成红色的大褂,附近的担架上躺满伤员,呻吟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戈登本就年迈,又连续医治太久了,紧锁的眉头已经沁满汗珠,双眼里疲倦的血丝让眼球变得一片猩红,手上却丝毫不敢停歇。
这时,一名医生走了进来,说:“老先生,你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休息了,换我来吧。”
戈登摇摇头,声音嘶哑地说:“没事,你去帮其他人吧。”
说完,他准备去取药品。
医生上前拦住他,劝告道:“老先生,你的手已经在抖了,再逞强下去是对自己身体不负责,也是对伤患不负责,去休息吧。”
戈登这才发现,他的手已经在控制不住颤抖,连拿捏药瓶都很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