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跑车卖给黑车贩子了。”
“出手比较急,价格不太好顶。两百多万的车,我八十万就卖掉了。”
苏默属实听乐了:“至于吗?委托都完成了还搞他。”
咚咚理直气壮地说:“谁叫他之前骂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以为本咚好欺负呢。”
苏默打量着手提包里的钱,问:“你确定处理干净了?”
咚咚懒洋洋道:“放心吧,现场监控都弄坏了,开车路上全程蒙面,找的黑车贩子也是我合作过好几次的老哥,靠谱得很。吕历那小子就算去报案,也不会有证据。”
苏默不禁竖起大拇指。
还真别说,咚咚从小混街头,就算年纪小,也是老江湖了,干起黑活一套一套的。
有钱不要白不要,更何况是从吕历那种烂人那里抢的钱,拿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而且80万这个数目,以当前公账开支规模,可以直接存,不会太惹眼。
苏默把手提袋交给kk,对咚咚说:“这些钱我放公账,但记你名上,哪里需要用钱跟我说就行。”
咚咚甩甩手:“哎呀,都是自家人,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不用算那么清。”
“行我们咚崽够义气。”苏默笑了笑,没跟咚咚瞎客气。
他话锋一转:“对了,今晚你准备下,我们要去安谧新区一趟,伯爵女士想请你吃饭。”
咚咚疑惑地问:“伯爵女士?这年头还有什么爵什么爵这种称呼?”
苏默解释道:“她叫奥戴安娜,出身贵族世家,多年前的祖辈曾是世袭伯爵。现在虽然没有这类称呼,但出于尊敬,还是会喊她伯爵女士。”
咚咚翻了个白眼:“这人还挺要面子。”
苏默笑道:“还真被你说对了,伯爵女士是很看重表面工作的,家里规矩多着呢,所以等下要带你去买一套礼服。”
咚咚不禁抱怨:“啊?你是说电视上那种,看着又厚又臃肿的大摆子衣服?那也太麻烦了,我就穿这身不行吗?”
苏默摇头:“当然不行,你我都要换衣服。既然是去别人家做客,肯定要遵守对方的规矩。”
咚咚发出咸鱼叹息:“行吧行吧,穿一次也不会死。”
咚咚吃完薯片,苏默带她去了湖滨商圈,再次拜访高档裁缝铺萨瑟尔一号,给她买了套量身定制的晚礼服。
这是一件淡紫色的连衣裙,专业裁缝的手艺令礼服每一处都完美合身,再加上那头粉色长发如樱花瀑般倾泻下来,咚咚看上去就像一只精致的人偶。
咚咚穿着衣服照镜子时,就连店里的裁缝都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不自觉驻足。
不过,她很快就原形毕露了。
“我去,这衣服也太紧了,腰都要被它勒断了。”咚咚坐到沙发上,习惯性翘起二郎腿抖来抖去,将刚才那种高贵感全部破坏。
苏默无奈地笑了笑。
教礼仪肯定已经来不及了。
街头出身的咚咚也不像那种能耐心学礼仪的人。
就这样吧。
至少表面功夫到位了。
买好衣服,苏默回家换上萨瑟尔一号的正装,带着咚咚准时来到约定地点。
通往安谧新区的隧道检查站外,迎接二人的加长轿车早早在此等候。
“麦卡特管家。”苏默对司机点头致意。
麦卡特点头回以问候。
苏默和咚咚接受完安检,坐上车通过了隧道检查站。
如果说,锈墙内外的景物是衰败与繁华的对比。
那么安谧新区隧道内外则是繁华与奢华的对比。
安谧新区没有遮天蔽月的高楼大厦,看不到拥挤的车流,更没有那一排排挤在一起、采光率低下的民房。
这里尽是园艺师修过的绿色植被,郁郁葱葱的树木连成一片,黄昏夕阳如同火红色的细沙,穿过重重叠叠的枝叶照进来,斑驳洒落在草地上。
安谧新区的房子都是独栋别墅或庄园,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庭院,到处散发着青草、鲜花、还有湿润泥土的气息。
偶尔能看到衣着光鲜的富人出入,牵着家里的宠物狗散步,每一只都被喂得毛色光亮,吠叫声浑厚威武。
咚咚看着车窗外的一幕幕,眼中没有新奇,只有冷漠:“安谧新区最瘦的一条狗,都比边陲区的孩子健康强壮。”
苏默将手轻轻搭在咚咚肩上,与她一同注视着窗外:“新月城就是这样整个世界都是这样。”
奥戴安娜的庄园在安谧新区中心地带,轿车抵达后,麦卡特引领两人去往餐厅。
推开沉甸甸的木质大门,令人心旷神怡的熏香扑鼻而来。
餐厅长宽约二十米,光线昏暗,一盏盏烛台为室内染上恰到好处的神秘感。
四周墙壁悬挂着当世名家的亲笔画作,暗红桌布铺垫的餐桌上整齐摆着银质餐具,处处透露着主人典雅的品味。
身穿火红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