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闹大,会让其他人误会的。”
“误会?”张安平冷笑:“误会了又如何?打仗时候保存实力拖后腿吗?没有误会他们就不会这么干吗?”
张安平的反问让徐百川无言以对。
其实,淞沪会战伊始,各派军阀是没有保存实力想法的,即便是到了现在,各派军阀在国家大义上面,基本没有道德的亏欠。
但是,架不住有人偏心嘛。
徐百川犹豫了下:“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怕扛不住?”
徐百川摊手:“你先扛,扛完了我扛呗。”
张安平笑骂道:“你倒是实诚。”
他一声令下,几辆卡车外加一辆吉普车组成的车队出发了。
路上,徐百川问:“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想的?”
“正军纪!”
“只有这个?”
“顺便耍个小花招,换一换那边的好感——诶……”张安平幽幽的叹息:“求人的时候,总得放低姿势啊!”
张安平是这样想的没错,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报仇。
144师,是皖南事变中的急先锋,转头又对自己的女同志做这种丧心病狂之事,张安平的心中憋了无尽的火焰。
以正军纪为名,杀一儆百,让这帮胆大包天的痞子不敢再做这种事也是他的考虑之一。
“不过这个军纪……”张安平幽幽的叹了口气:“三战区这边还好些,河南,河南那边,诶……”
徐百川不知道张安平的其他考虑,闻言只是叹息,随后叹道:
“军纪,军纪啊!”
国军的军纪,除了极少数部队外,真的很“感人”,过去徐百川没有直白的感受,但和新四军的接触多了以后,对国军的军纪他是异常的羞愧。
即便他认为是军纪优秀的极少数部队,比起新四军的军纪来,也差了很多很多——亲手执掌过忠救军的他,觉得优秀的军纪其实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两人在接下来的时间不再言语,各自想着心事,直到出现在144师的师部门口,被144师的巡逻队拦下。
刘伟打开卡车车门跳下去意欲交涉,却被张安平喊住:
“刘伟,回来。”
“张长官?”
张安平瞥了眼不远处的巡逻队,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后道:
“去把人押下来。”
“是!”
刘伟心中激动,张长官要打144师的脸了。
这才是好长官啊!雷厉风行!
哪像徐长官,被人堵着门口骂了几天都不敢吭声。
十几名144师的士兵被押了下来,腿上有伤的七人更是被新八十八师的士兵拖拉机一样拖下来的——显然,新八十八师的士兵憋的怒火也不轻。
144师的巡逻队奇怪的看着这一幕,当他们发现被拖下来的人是他们的一份子后,顿时躁动了起来,有人刚要喝问,便听到有人说:
“张邦强?433团张团座的侄子张邦强!”
巡逻队这边大怒,领头的军官怒道:“你们要干什么?欺负我们川军吗?”
张安平从吉普车上下来,不理会巡逻队军官的喝问,径直走向了被押着的队伍。
可能是觉得到了自家的地盘,张邦强来了底气,见张安平走来就忍着疼痛嚎叫:
“你们完了!别以为你们是军统就能肆无忌惮,你们不仅通共,还敢对友军下手,这事没完!”
但回应他的却是……
砰
清脆的枪响声把144师的巡逻队惊呆了,新八十八师的士兵倒是没太大反应,但当他们看到张强邦额头上的血洞后,也进入了呆滞状态。
刘伟呆立在当场,久久不敢相信。
他想过张安平带着这帮畜生过来会如何——他想象到了数个画面,最凶残的莫过于张安平指着144师师长的脑袋教他做人。
但他就是再异想天开,也没想过张安平会将人带到144师师部的门口枪毙。
这不是打脸,这简直就是飞龙骑脸!
可张安平的动作并没有停,第一声枪响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砰砰砰
枪声一声连着一声,一个又一个的血洞出现、在这帮畜生的额头出现。
始作俑者的张安平,从头到尾,眼睛都没眨一下,当弹匣清空后,他用仿若平常的动作更换弹匣,然后接着继续“点名”。
一个又一个。
十六个人,一人一孔,全都是标准的额头中弹。
当最后一个尿了一地的士兵被杀倒地后,张安平仿若平常的转身,用不大却能让所有人听到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