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屋顶:“必须以上面的意思为行事准则,这是特务机构的第一要务。”
“你啊,太犟了,我怕你闹出不可收拾的局面!”
“好在你没让我失望!”
老戴感慨万千。
张安平笑着,满脸的苦涩。
老戴对他,是真的好。
可老戴做的事,让他怎么记老戴的好?
他唯有苦笑应对。
随后一脸苦涩道:
“古有吕子明白衣渡江,今有张世豪背信弃义,呵,倒是真的效仿古人了。”
吕蒙的白衣渡江遗臭万年,为什么?
因为白衣在当时是商队的象征,在那个混乱的三国中,白衣的商队,为各国进行必要的商品流通。
三国都遵循着保护商队的潜规则。
但吕蒙却以白衣为掩护,开了一个坏头。
如果仅仅是如此那也罢,可吕蒙袭击的对象是谁?
是蜀汉的关羽!
关羽为什么出征,因为他后方是盟友!
他放心的把后背交给给了盟友。
冒充商队、袭击盟友,最后更是砍了蜀汉皇帝视若手足的统帅——白衣渡江,将背信弃义演绎到了最坏的程度。
日本人不要脸,偷袭珍珠港的时候还想着赶在炸弹丢下前把战书交到美国大使手上——虽然最后成为了先战后宣。
回归正题,张安平此时的感慨,其实是演的。
因为他需要感情牌来迷惑老戴。
老戴听闻张安平的感慨,忍不住拍了拍张安平的手,叹道:“你我实为鹰犬,做鹰犬,就要有做鹰犬的觉悟。”
张安平依然是苦笑,仿佛自己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老戴有些不忍,尤其是看张安平的状态极差,知道张安平这连日都沉浸在这场大战之中,叹了口气后,他道:“安平,我命令你先睡一觉——时间还很长,你也还年轻,不要随意糟蹋自己的身体。”
张安平还想拖着老戴,但老戴瞪向了他,他只能道:
“舅啊,你千里迢迢就为了我的事,于情于理我先得把你安顿下来吧?”
老戴点了点头。
一番折腾,张安平愣是拖了二十分钟,最后被老戴骂着去休息了。
老戴也是累了,在张安平安排好的屋里倒头就睡,但在睡下后,他猛的起身。
“王天风!”
随着老戴的一声爆喝,王天风立刻出现在了屋里。
“安平平时怎么唤你的?”
“老王。”
老戴闻言,愤怒的一拳砸在了床上:
“混账小子,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他反应过来了。
张安平当着他的面让手下发报的,他当时也没多想,且一直又被张安平拖着,也没空去想,但此时此刻他猛的明白了。
百川兄?
娘希匹,娘希匹!
看见他都喊老戴的混账玩意,怎么可能正儿八经的以百川兄的称呼发报啊!
说着他愤怒的下床,气汹汹的吼道:
“把这个混账玩意押过来!”
“直接押电讯室!”
老戴气汹汹的来到了电讯室,进门后就怒目圆睁的下令:
“立刻联系徐百川!”
电讯室内众人面面相觑,虽然所有人都惊惧的站了起来,但没有人去执行。
上海,张安平的一亩三分地可从来都不是胡说的,淞沪指挥部,除了张安平,谁能命令的动?
啪
老戴愤怒的猛拍桌子:“混账!都要造反吗?”
电讯室负责人硬着头皮道:“局座,发报需要区座的命……”
老戴冷幽幽道:“我的命令不好使吗?”
他动了杀心,被张安平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手脚,他憋屈的要命,现在又被手下无视,他只想杀人。
“发吧——不管是京沪区还是忠救军,局座的命令优先于我,这是铁律,明白吗!”
张安平的声音从套间里传了出来,紧接着他就走了出来。
他不是被押过来的,显然,他早就猜到老戴会反应过来,所以早早在此等候。
倒也没让老戴在他地盘上杀人泄愤。
如蒙大赦的电讯室众人立刻忙碌了起来。
戴春风看着从电讯室套间里走出来的外甥,含恨道:
“好,好,好!张安平,你很好!”
“来人,把这混账玩意给我拿下!”
前句猛夸,后句就拿人。
张安平摊开手,任凭老戴的亲卫将自己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