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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只要是个正常人,也绝对理解不了国民政府这种脑回路。
以前有点摩擦就算了,毕竟相互之间有矛盾,摩擦在所难免。
可这一次,放着大好的机会白白任其消失,反而直接消灭“万”单位的友军,这种行为,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
侍从长这时候问道:
“还有没有其他意见?”
参会者们突然间明白了,其实,这本就是侍从长想说的话,但他不能说,所以让人说了出来!
如此一来,即便事后有手尾,那也是有“佞臣”建议啊!
参会者们还能说什么?
侍从长看没有了其他意见,便宣布了散会,在老戴即将离开的时候,他喊住了老戴,道:“春风啊,你回头就叮嘱下咱们的虎贲,做好和第三战区联动的准备!”
“是!”
老戴高声应是,一副绝对没有问题的样子。
但他的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
外甥仇共没错,但外甥的做事标准是:日寇优先于地下党!
也就是说,为了对付日寇,外甥是一定程度上可以容忍地下党的。
而外甥又特别的有主见,说白了就是犟,死犟死犟的那种犟,外甥既然决意为未来做准备,决意吞下,肯定不会按照自己的命令去执行!
一旦外甥抗令不遵,侍从长怕是心生芥蒂啊!
外走的老戴心里焦急的要命,但这时候,两名侍从的对话却传入了他的耳中:
“走,去茶馆吧,今天说书先生正在将吕子明白衣渡江的评书。”
老戴没有抬头去看说话的侍从,尽管他知道侍从这是在内涵这一次做出的决定。
但他没看,因为他……也对这一次的决意充满了抱怨。
不过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话没错,但如果自己出现在外甥跟前呢?
除非他张安平要造反,否则就只能执行!
老戴推算了一番时间,觉得自己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去上海。
做出决定后,他苦笑的自语:
“安平啊安平,我这个做舅舅的,算是为你操碎心了!”
回到军统局本部的他立刻着手布置了起来。
外甥很警觉,他必须做出足够的伪装才能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外甥跟前,否则外甥极有可能判断出重庆的意图。
为此,他立刻电令江苏、浙江的军统区站,立刻加大活动烈度,并可以适当的和地下党配合。
他只有一个要求:必须做出足够的动作,迟滞当地日军。
同时他还给张安平发报:
侍从室已允许你之计划,抓紧时间!
而就在电报发出的时候,老戴已经带着自己的警卫和王天风,秘密乘坐飞机赶往了第三战区。
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抵达第三战区,然后从第三战区赶往上海,必须赶在第三战区对新四军动手前出现在张安平跟前。
“安平啊安平,我这个当舅舅的,快要既当妈又当爹了!”
上飞机前,老戴这般的感慨。
……
上海。
张安平看着重庆局本部发来的电报,一股狂喜从心间像洪水一样的涌出。
不要激动。
他不断的深呼吸,抑制着内心激荡的狂喜。
好消息一个连着一个,还没有从无法言说的畅快中回过神来,苗凤祥又送来了一封电报。
是徐百川发来的。
内容就八个字:
战事结束、收获满满!
张安平想要仰天长啸,发财了,这一次发大财了,自己辛辛苦苦像蚂蚁搬家似的为组织提供了三年多的武器装备,加起来还没这一次两成的多。
哈哈,果然是马无夜草不肥,军无横财不富啊!
张安平畅快淋漓的大笑起来。
但他的自制能力终究极强,很快就控制了自己激荡的内心,下令道:
“给老徐发报,告诉老徐,接下来的战事才是考验!”
“一定要将胜利果实守护好!一定要争取足够多的时间转运!”
“哪怕付出再多的代价!”
苗凤祥激动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