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笑话,他就混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都透漏着舒坦——狗屁的英雄惺惺相惜,让自己的敌人钉在耻辱柱上,那才是最舒爽的事!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你有什么办法!”
许忠义明显是急眼了,居然这么对他老师说话。
张安平瞪了没大没小的这货一眼,随后望着姜思安道:
“你应该能动用影佐机关的人手吧?”
姜思安作为一个别有用心、且身怀巨资,拔根毛都能肥好几户人的主,若是在影佐机关中没有自己的人,那才有鬼呢!
姜思安点头:
“有!”
“伪造影佐的命令,伏击你!”
张安平的双目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这样的人,你能不能找到?要快!最好是马上就能发动!”
“啊?”许忠义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张安平能说出这样的建议,但在震惊后,他却意识到这个破局之法,对影佐来说实在是“恶毒”到了极点——他以死指证,但若是变成这样,那就是他用自己的死做局,试图绝杀冈本平次。
前者,表明他尊重规则,是死谏!
可后者,那只能说他是个狠人,或者说他是个阴谋家,为了阴谋达逞,无所不用其极!
姜思安也被张安平的神来之笔惊到了,意识到可行后,他问:“来得及吗?”
刺杀,要制定计划、要侦察、要布置,今天发动,来得及吗?
张安平反问:“你冈本平次做人义气为先,尽管影佐谋你、算你害你,但此人以死指证你,你送他一程又何妨?”
姜思安闻言赞同,是啊,上海情报机构的长官,上一个木内影佐自己没送成,这一次的影佐祯昭,虽然没有送成,但总得参与下不是?
“我现在就去布置!”
……
姜思安帮过很多很多的日本人。
义薄云天嘛!
所以,在他需要的时候,他能找出很多很多愿意帮他的人。
他秘密找上了一名少佐,见面后姜思安便深深的鞠躬:“田原君,我能信任你吗?”
“影佐君,田原一家的命是您救的,但有吩咐,万死不辞!”
“田原君,”姜思安再一次深鞠躬,随后才道:“影佐以命指证我,如今只有田原君才能救我——大恩大德,平次下辈子做牛做马必报之!”
田原太一郎意识到冈本平次这是要让自己效死啊!
深呼吸一口气,他道:“请冈本君吩咐。”
“请您立刻带人到土肥原公馆待命,一旦我的车过来,请田原君务必带人袭击于我!”
田原错愕的看着姜思安,确认姜思安没有说错后,他道:
“我明白了,请冈本君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田原君,是影佐长官的命令,您明白吗?”
“我知道了。”
田原深深的点头,他凝视着姜思安,轻声道:
“请冈本君善待我的家人。”
姜思安深深鞠躬:“请田原君放心,以后,有平次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让你的家人饿一下肚子。”
“多谢冈本君——请告诉惠子,我对不起她。”
田原太一郎转身决绝的离开。
他没有选择,因为他的家人早已经被姜思安安排到了美国——名义上,他的家属都已经在海难中全部遇难了。
……
姜思安回来的时候,正好接到了警备司令部的电话。
警备司令部的人希望姜思安去一趟土肥原公馆。
姜思安挂断电话后,许忠义在一旁啧啧道:
“论演戏,所有人都是专业的!”
很明显,警备司令部这边是要上演一出猫哭耗子的大戏。
本要去警备司令部的姜思安望向张安平:“老师,您先回去?”
张安平担心姜思安的布置出问题,把他自己给坑到,便道:“一起去吧。”
“你也跟着去。”
这是对着许忠义说的。
“我去送这老小子最后一程?真是便宜他了。”许忠义没好气的吐槽。
张安平用莫名的眼神扫了一眼许忠义,在许忠义发现前收回了目光,一旁的姜思安将这一幕收在眼里,心里一突:
老师这是要一石双鸟吗?
他虽然有怀疑,但却不动声色,随即带上随从,和许忠义、张安平共乘一车,其余随从乘坐第二辆汽车,一行八人两辆车,直奔土肥原公馆。
……
土肥原公馆。
往日里肃穆的地方,此时此刻极其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