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化的海,气温总是比城郊高几度,虽然时不时的有海风送一波酥爽,但在绝大多数人没有空调的时代,偶尔的海风并不能驱走夏天的潮热。
曾墨怡驱赶着屋内的苍蝇,保护着在婴儿床里熟睡的小宝宝,直到再也听不到让人厌恶的嗡嗡声,她才停止驱赶,然后幸福的坐在椅子,抚摸着婴儿的小床,用温暖的眸子注视着熟睡中的希希。
希,希望。
曾墨怡看着睡熟的孩子,双目中满是希望。
过生漆的婴儿床很光滑,迷恋的抚摸着婴儿床,一抹幸福的笑容慢慢的在脸绽放。
婴儿床的做工很一般,尽管用料非常的足,但比起大师傅们的手艺,差了大概七八条街那么远。
尽管制造者的手艺很差,但婴儿床全是无声的细节,棱棱角角全都被精心的打磨过,摸着附着其的生漆,曾墨怡脑海中不由出现了一个画面:
他小心翼翼的修正着每一个棱角,一点一点的修正,他的双目是那么温柔这时候他的嘴角应该挂着一抹笑容吧,仿佛是透过这小床看到了这个可爱的小家伙?
当当当
沉浸在幸福中的曾墨怡被敲门声唤醒,轻轻的拉了拉希希身的薄被,她起身走向了门口。
开门。
门外是一个孕妇,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手里拎着几袋点星。
朱怡贞!
被制裁的军统“叛徒”林楠笙的“遗孀”。
“姐。”
“快进来吧。”
曾墨怡露出了笑意,请朱怡贞进来在外人看来这是很正常的访友,两个汉奸的遗孀抱团而已。
待曾墨怡关门,朱怡贞便悄然打了个手势,得到曾墨怡的回应后,朱怡贞才低声道:
“师母。”
人们常说历史总是那么的相似朱怡贞和曾墨怡的经历倒也跟这句话一样。
明面都是汉奸的遗孀,暗地里却都是军统的成员,更微妙的是两人还都有共同的信仰,只不过前者并不知道后者真正的身份。
曾墨怡用抱怨的口吻道:“怡贞啊,你现在都快七个月了,现在不宜随便出门。”
朱怡贞笑道:“我一个过于无聊了就想着看看你。”
“你啊,身边也没个人,不如这样吧,你搬到我这边来?”
朱怡贞两眼放光:“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正好有个照应,以后生产的时候我也在你身边。”
“那太好了。”
曾墨怡笑着说:
“你以后也别叫我师母了,喊我曾姐吧。”
“嗯,曾姐。”
朱怡贞点头,随即好奇道:“我听说曾姐你打算去全球贸易班了?”
“嗯,总是在家太无聊了。”曾墨怡没说这是张安平的意思。
“那希希怎么办?”
“家里推荐了一个有经验的老妈子,过几天就来了。”
朱怡贞小声道:“那边?”
曾墨怡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用着也放心。”
两人“失去”丈夫的女人说着贴心的话,不觉时间晃过去了好久,睡熟中的希希被饿醒了,中气十足的哇哇大哭了起来,曾墨怡赶紧将孩子抱起来,卷起衣服便开始了喂奶。
朱怡贞含笑看着这一幕,想到了不久之后她就要这样抱着孩子喂奶,竟满脸的幸福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放下一半的伪装。
讨厌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眼看曾墨怡要放下孩子去开门,朱怡贞赶紧道:
“曾姐你喂孩子,我去开门。”
曾墨怡这才坐定,心想:难道是老岑来了?
门开了,但朱怡贞却明显的吓了一跳。
不敢置信的望着门口的人,她结结巴巴的开口,用出了一个古怪的称呼:
“戴、戴、戴经理。”
“戴经理”还没有开口,一个老妈子打扮的中年妇人便震惊的开口:
“还有一个?”
“他怎么敢!”
妇人的怒色让朱怡贞出现了数秒的迷茫,“戴经理”急忙把妇人推进了屋子,开口怒道:
“你怎么答应……”
话还没说完,中年妇人就一脸火热的扑向了曾墨怡,曾墨怡也惊了,当她看清楚妇人的面貌后,不由道:
“妈。”
“欸,我的宝贝疙瘩啊,让奶奶好好抱抱,我的小宝贝疙瘩。”
曾墨怡赶紧将怀里的小希希交给了妇人,随后一脸无措的看着。
孩子进了妇人的怀抱后明显的怕生,不安的要嚎起来,但妇人熟脸的来回晃动,随着一串乡音的哄娃词,小希希竟转哭为笑起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