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气氛一时间为之肃静。
黄肆迟疑片刻,点头。
林淮生瞥了他一眼,
自顾自的下令:
“方圆百里早就没人了,百姓们为了躲避战火早就离开了家园。打完这仗,让官府贴出告示,凡是被水淹的区域,朝廷会免除他们3年的赋税钱粮。”
“即刻组织人手掘开沮漳河,注意放水的速度。我们要的是一块泥泞难行的隔离带,而不是洪水滔天。”
好在如今已入秋。
水位相比夏季大幅度下降~
次日午后,
第4军团即组织人手,将沮漳河东岸堤坝掘开了5处口子。
清冽的河水顺着堤坝缺口流入农田,汇入沟渠,进入村镇。
……
掘开堤坝的同时,
第4军团全员大踏步后撤,生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能说,幸亏不是丰水期。
若是在五六月份掘开堤坝,那就是两败俱伤。
2日后,
东边的建阳河区域传来了消息。
确认,
在两条南北走向的河流之间形成了一块超过百里的湿地。
水深处过腰,浅处也漫过脚踝。
林淮生松了一口气,这下被围困的蒙古马队跑不掉了。
待援兵抵达战场,
先行劝降,后武力合围。
吴军对蒙古骑士不敢兴趣,但是对这帮人的战马眼馋的要命。
轻骑兵军团组建之后,
由于征战、疾病等损耗,战马存量一直在下降,如今已不足3000匹。
陛下对此深表忧虑。
……
喀尔喀中后旗的一名百夫长,勒马望着前方,水漫过了田埂。
他踟蹰不前。
身后,
还有几十骑追随。
由于首领们在荆州满城被友军一锅端了,蒙古马队陷入了一个尴尬境地——四分五裂。
原先是首领们在大帐商量,
拿出一个大部分人都认可的方案,然后各部执行。
大家分别隶属于十几个盟几十个旗,原本就不熟,甚至还有芥蒂有矛盾。
如今,
怎么可能推选出1个共同的首领,统一指挥统一号令呢?
只能各自为战。
……
少则十几骑,多则几百骑。
有的往北走,尝试涉水北归。
有的往东炮,寻找新路。
有的向西撤,想渡过沮漳河。
还有的往南去,南边有荆州,还存有满蒙一家亲的幻想。
5000余骑~
变成了数百个大大小小的武装团伙。
被吴军压缩在沮漳河——建阳河——荆江——长湖这样一个包围圈内。
第4军团按兵不动!
近卫营收拢混成营残兵,进驻荆州城。
第2军团主力急行军去了西边,准备骗开宜昌城门~
……
水师在忙着调动,刘武将麾下轻型船只从荆江驶入沮漳河,完成了进一步封锁。
而援兵也终于抵达了潜江县。
放弃船只,改为步行进入战场。
训练署署长赵二虎领兵。
他兴奋不已,终于能够独掌一军了。
训练署虽然重要,但被归纳到文官序列,这让他很不适应。
矿工出身的糙汉子,做哪门子文官呢。
矿工兄弟组成的第5军团表现抢眼,这才是自己的终极梦想。
……
吴军的劝降打算基本落空了,因为找不到可以做主的人~
说客,
不断遇到零星打野的小股马队。
有的见了就跑,有的主动攻击,极少数存有理智且怕死的小股马队同意无条件投降~
但是吴军对降兵开出来的条件向来不优厚。
从起兵开始,就是如此。
如今对军官都懒得封官许诺,遑论普通士兵了。
“交出战马,交出武器,可保证不死。”
就这么3条!
其他一概免谈。
不答应,就等着四面合围吧。
吴军一点不在意这些蒙古兵的生死,只是心疼那些饿肚子的战马。
……
包围圈内,人烟稀少。
一切罪责都归咎于蒙古人之前频繁打草谷。
现在,他们陷入了一个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