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登已跳上城墙,径直朝着自己奔来。
王杰嘶吼一声:
“大清万岁~”
然后,
将横在脖间的佩剑狠狠一拉。
血如喷泉,佩剑当啷落地~
……
一豁牙甲士费劲跪下,将王杰的尸体翻来覆去来回扒拉,又拿破布捂着其脖子伤口~
表情之悲戚,
不知道的以为是孝子贤孙。
“哎,一条大鱼,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这名绰号崩牙的士兵如今已是哨官。
假如能生擒或者斩杀巡抚,立马升任营官,和张老三平起平坐。
他越想越恨,
砍下首级后,将尸身抛下了城墙。
身后,
队友已将2杆军团旗帜插上垛口,哗,用力展开~
……
黄肆通过千里镜望见了插上城头的军旗,忍不住放声大笑。
一面是獠牙滴血、扬天长啸的黑熊图案——第1派遣军。
一面是通体金黄、蓄势待发的狐狸图案——第4军团。
他扭头吩咐:
“入城之后,快速控制城中衙门、府库。务必在第一时间贴上我4军团的封条,门口多加岗哨,听明白了吗?”
盔缨鲜艳的传令兵当即催马离开。
此时,
吊桥放下,城门缓缓打开。
1名参谋凑了过来,低声道:
“总指挥,下官也想第一批入城。”
“嗯?”
“两个军团同时入城,下官怕发生摩擦,士兵们把握不好尺度。”
……
黄肆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参谋,
低声道:
“注意点。”
“是。”
于是,
这名绍兴籍参谋兴冲冲跟上了入城的第一个步兵连。
他没有携带武器,手里的那卷宣纸和毛笔就是武器。
参谋的晋升归参谋本部。
但是,
军团可以给配属的参谋们颁发嘉奖令,参谋本部会据此加以斟酌考虑。
黄肆心里嘀咕,
这会,也不知道第2军团咋样了。
……
时间倒回1刻钟前,
北路吴军炮声如滚雷、欢呼如海浪的时候。
东路,
枪炮稀疏。
试探攻击,很谨慎,很克制。
第2军团总指挥郑河安侧耳倾听,猛然起身,如坠冰窟。
“坏了,坏了。”
他望着周边攻势组织的很谨慎的士兵们。
大吼道:
“推翻之前的战略,即刻起,全体猛攻。”
部下们傻了,
郑大哥你不是说第2军团不能总走“莽”,也要走“专业”。
怎么又回到老路子了?
……
郑河安气急败坏,
将飞碟盔砸在地上,指着西北:
“你们听听,踏马的第4军团破城了!”
部下们瞬间炸了:
“怎么可能?偌大的武昌城纸糊的吗?”
众人这么想也没毛病。
因为在行军时遭遇碉楼阻击,新军打的颇有意志,最终大家是靠的武器代差才快速解决了碉楼。
……
西北方向,
又传来了沉闷绵密的炮声。
郑河安再也按捺不住了,
抽出佩剑:
“第2军团的所有弟兄,冲啊。”
“不要再管伤亡了,要是让他娘的第4军团拔了头筹,以后我们淮人的脸面搁哪儿?”
部下们如梦初醒,
于是,
开始疯狂攻城。
攻击了1刻钟,
有一名少尉就郁闷的说道:
“总指挥可能是对的,武昌新军就是一群样子货。”
……
东城守军居高临下以火绳枪轮番射击,依旧给第2军团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直到,
第2军团的火炮全线前移,形成火力压制。
急红了眼睛的士兵们迫不及待的架设起几十架云梯,向上攀爬。
郑河安暴躁的来回踱步,恨不得把王杰拖到眼前鞭打100下。
被王杰坑麻了。
守城不会用火炮,打个屁啊。
新军打农民军绰绰有余,打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