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个人积蓄,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人快死了,钱还没花光~
悲哀啊。
……
见厚赏,立马有人主动请缨。
明亮看也不看,随手抽出银票就塞给出列的人。
他毫无往日的贵胄矜持:
“拿着,别嫌弃。”
突然,
他派发银票的动作停住了,望着比自己矮了1头半的许满仓,愣了一下:
“娃,你也报名当先登?”
“对。”
“有种!”
明亮摘下自己的顶戴,扣在许满仓脑门上。
重重一拍他肩膀:
“好兄弟。”
“你们皖北人够义气,够爷们。今天能把血和你们洒一块,是我明亮的荣幸。”
……
许满仓头顶三品大员顶戴,
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往上涌,激动的无法形容。
“杀,杀贼啊。”
明亮挥舞着佩刀,悲壮的冲在最前面。
他的2個家生奴才举着旗帜,泪流满面的跟着嘶吼“杀贼啊”,跟着主子往前冲~
再后是200名重金招募的先登,
再后面是队列乱糟糟,士气高昂的淮西新军。
他们即将挑战的是静候已久的吴军第2军团,所谓老乡见老乡,乓乓乓乓乓~
见清军已经进入2里。
指挥线膛枪方阵的近卫军团军官举起佩剑:
“45度,放。”
冲锋的人群中间栽倒一片,尸体又绊倒了后面。
阵型太密集了就是这样。
从天而降的弹雨持续了4波,至少造成了五六百清军的伤亡。
……
然后,
左翼第2军团的枪声和正面的火炮阵地的轰鸣,一起响起。
只不过,
所针对的目标不同而已。
左翼针对的是淮西新军,正面针对的是9镇绿营。
吴军炮火之绵密让9镇绿营有些崩溃。
炮兵们完全根据手册开炮,打的准,打的快。
实心弹的最佳落点在敌人集团的前方十几丈。
近日干旱少雨,地面硬实。
实心弹落地后会弹跳向前,再落地,再弹跳。如此轮回2次。
海兰察看的额头青筋毕露,可没办法。
预定的战术被吴军的“超远程抛射”打乱了,全乱了。
他无法预知吴军拥有多少这样的“超远程火枪手”,或者叫“妖术加持的火枪手”?
所以不敢玩分批添油战术。
万一,再被吴军“超远程抛射”打崩,那士气就全完了。
与人打仗,与妖人打仗,是两码事。
这帮绿营兵一旦心里认定伪吴王是妖王,底下的兵都是妖兵,有可能集体哗变,丢盔弃甲。
……
9镇之后,又是12镇兵马。
海兰察疯了,他想用人海淹没吴军的密集火力。
福长安快马赶到,语气诧异又愤怒。
“海都统,你在做什么?”
“抚台,没法子。吴贼不知道玩了什么妖术,火枪能打2里半,2里半啊。”
福长安一愣,望向周围的将官。
众将官纷纷点头,表示海兰察没撒谎。
“2里半?2里半!”
他反复嘀咕,望着远处黑压压厮杀的人群。
“抚台,我亲率马队冲击吴贼中军,砍下那妖人的脑袋。”
“好。”
海兰察终究是被妖法迷惑了心智。
他换上了一匹黑马,而且令士兵斩杀黑狗,将血淋在他的刀锋上。
众索伦人有样学样,
用黑狗血在脸上来回涂抹。
……
江浦镇在9镇当中伤亡率最低,连带着两边的西宁镇和宁夏镇也沾了光。
吴军炮兵刻意避开了这一区域。
胡之晃低声嘱咐心腹:
“告诉弟兄们,放慢脚步。”
走在最前面的心腹们压住脚步,整个方阵就自然的放缓了。
左侧的西宁镇总兵马青树拨马跑来,询问:
“这位大人,怎么回事?”
胡之晃按捺住给他一刀的冲动,维持着颤抖的脸部肌肉,用生平最恐怖的语调说道:
“那是妖阵。”
马青树这个厮杀汉心里一哆嗦。
在这夏末的大白天,浑身汗毛根根竖起。
“兄弟,你,你有证据吗?”
胡之晃戏精上身:
“凭空刮起这么大的风,伱见过